裴与乐很想掐着霍倦的肩膀摇晃。大哥,他不是不想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手软脚软,四肢都仿佛不是自己的,连站立都不容易,更别说走了。
他也想走啊,可四肢它听话吗?
裴与乐欲哭无泪,偏偏又不敢顶嘴刺激到霍倦。
毕竟看到他宁愿咬自己也没有伤害他什么,他的心里也不是没有触动……
不不不,裴与乐猛地一凛,告诉自己不能触动,本来搞到现在这个状况,也是这个人招来,他是最无辜的,现在还搞到进不得退不得,别提多纠结了。
“……我让你走。”
霍倦见他不动,原本就没有平静下来的眼眸,再一次危险地眯起。
他也想啊!裴与乐使劲儿动了动四肢,发觉还是软得不像话,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他真的想哭了:“我、我……”
霍倦眼眸映入一脸愁眉苦脸的少年,手指微微卷缩。他的脚步无声无息地往前一步,原先拉开的距离因为这一步而拉近了。就在这时,他意识到什么,猛地回过头,一张薄毯朝他兜头而下,霍倦的反应速度很快,身体急速地往后一退要躲开,在转瞬间又硬生生地停住。
薄毯堪堪盖到他头上,霍倦站立不动,他微微一顿,朝来者伸出一只手臂。
去而复返的徐宴西还以为真的要和霍倦打一场才能完全制止他,没想到他会这么配合,居然还主动伸出手,看起来他还没有理智全失。
徐宴西眉眼一挑,目光扫过霍倦那只满是鲜血的手掌,以及那个伤口十分狰狞的牙印,朝裴与乐睇去颇有深意的一眼。
随后他抽出一支细长的针管,往霍倦伸出来的手臂上一扎。
一切都在裴与乐目瞪口呆中发生,只见那扎完针后,原本一直给人危险气息的霍倦仿佛是紧绷的弦被彻底放开了,他的身体往前一倒,被预料之中的徐宴西接住。
紧接着,霍倦身上泄露的信息素开始收敛,裴与乐仿佛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四肢不再软绵绵的,逐渐恢复了力气,就连徐宴西脸上的神色也稍微松动下来。
他把霍倦扶到沙发上,拿出手机按了几个键,过了会儿,有几个高大的男人鱼贯而入,把霍倦带走了。
裴与乐对此整个状况外,四肢恢复力气能站起来了,眼看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来了又离开,徐宴西还在,他并没有和那几个男人一起离开。
他围着裴与乐转了一圈。
用有些奇异的眼神盯着裴与乐,问:“你没事吧?”
“……”没事是没事,就是受了很大的惊吓,现在还缓不过劲来。
裴与乐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二人大眼看小眼,相对沉默了几分钟。
就在裴与乐觉得自己要是不回答,两个人会就这样站到天荒地老的时候,他听见徐宴西轻笑一声,抬手拍了两下,一个看起来十分温文尔雅的青年走进来,他朝裴与乐努努下巴,跟那人说:“送这位同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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