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与乐听到他简单总结,连忙点头道:“是这样,所以真的很不好意思,你就当那天我脑子进水,不清醒了……”
“我不在意。”
不料霍倦截断他的话,用淡淡的语气道:“也不用你补偿。”
他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握住车门,在打开车门的时候,他回过头看向裴与乐,微微眯起黑眸,一瞬间,表情看起来有些耐人寻味,他道:“但你需要负起责任。”
责任?
什么责任?为什么讲得他好像对他做了什么似的。
讲真动手动脚的家伙是你才对,裴与乐一时哑然,在霍倦直勾勾的目光下,他莫名地有些怂,连声音也低下去了,“什么责任?”
霍倦却没有再说,而是打开车门坐进去,关闭车门前轻飘飘地落下一句:
“晚安。”
车子往前滑行,逐渐加速,和一脸茫然的裴与乐慢慢拉开距离。
霍倦低下头,五指轻轻合拢。
外面不断闪过的灯光落在他低垂的脸上,一时明一时暗。
合拢的指骨传来细微的疼痛,一丝丝的持续不断。
原本是可以忍受的。
十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
然而一旦尝过平息的安宁舒适,就不想再继续忍受下去。
所以,负起责任吧。
……
裴与乐觉得最近有点奇怪。
那天他着凉发烧,在学校里睡着后霍倦把他带回了家。
他很感激霍倦的照顾,比起以往他惯常的一病拖几日,那次竟然只是睡一觉醒来便退烧了,大概得多亏霍倦帮他叫了医生。但如果不是上课途中被霍倦带着离开的话就更好了,裴与乐完全可以想象霍倦和他当时有多招眼。
和霍倦亲近,出入他在学校的私人地盘,本来就已经招人嫉妒,再加上那天被他带走,还直接去了他的别墅,如果这一切被人知道的话,裴与乐觉得若是接下来再遇上被泼水的事也不用意外了。
也许甚至会比那种事更过分。
然而想是这样想,他提心吊胆了几天,担心的事却没发生。
接下来的日子十分风平浪静,没有人为难他,或者再对他恶作剧,也不再有人对他和霍倦直白地投以注目,改为偷偷的,哪怕他又有几次被霍倦带进了私人地盘。
对此,费以飒有话要说:“当然啊,毕竟那个ega都转学了,谁也不敢再惹恼霍倦。”
然而裴与乐完全状况外:“谁?”
“还能是谁。”费以飒道,“就是那个对你恶作剧的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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