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季筝缓缓抬头,眉眼之间皆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什么都不知道呢?”
灼恕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握紧,沉声道:“我知道又能如何?没有证据一样没用。”
季筝两只手抻开蝴蝶结的两条丝带,抬起系在自己的脖子上,手指轻挽,在颈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是啊,没有证据都没用,所以灼上将,就算军部的人天天来,就算您来,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可是老老实实做生意。
还是说,今天您来,其实是为了别的事?”
最后一句他骤然贴近灼恕,同时缓缓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季筝。”灼恕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眼中的蓝色却越来越深。
鼻腔里已经充盈着浓郁的白兰地香气,与口中残留的酒气相比,天壤地别。
没有任何美酒的香气比得上此间诱人的白兰地。
“我在。”
季筝抬手撩开自己颈后的头发,凑近灼恕耳边。他叫,他便应。
酒香越发馥郁,灼恕胸膛起伏也愈加明显。
终于在某一刻,脑中紧绷的一根弦达到临界,他抬手猛地箍住季筝的肩膀,把人压在自己身前。
白兰地香气的源头也暴露在灼恕的眼前,他瞳孔骤缩,手上力气加大。季筝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眼前的景象让灼恕移不开眼:再正中央,Ala进化的平坦腺体的位置,有一朵热烈的玫瑰,玫瑰的花托处深处两根藤蔓,反绕在花瓣上。
与一般密齿紧脉的玫瑰叶不同,那叶子周围的锯齿大而钝,叶脉疏。
灼恕见过这叶子,曾经季筝告诉他,他自己信息素的气味后,灼恕特意去查过。
那是薄荷叶。
“好看吗?”季筝知道他看见了,撑着身子问道。
灼恕不说话,紧紧盯着那朵玫瑰。季筝系上的蝴蝶结遮挡了些,不能全部将其全部展现。
碍眼。
他如此想着,不知因何而生的冲动驱使着他缓缓低头,牙齿咬住一根系带,扯了开来。
季筝只觉得脖子上的蝴蝶结勒了一下,接着便松散掉落。
滚烫的指腹按在他的后颈,季筝迅速眨了两下眼睛,“灼上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原本在后颈摩挲的手指一顿,箍在季筝肩膀的手松开了。
“起来。”灼恕浑身血液渐渐冷血下来,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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