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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点十分,许桑辞从深海网咖下班回家,途中人流并不多,没走一会儿就见不远处的路灯下立着一家外观老旧的报刊亭。半开放式的那面挂满了各式报纸和杂志,一个老头坐在里面,手里摇着泛黄破烂的蒲扇驱赶身边夏末的蚊子。
许桑辞迈着长腿走过去,停在报刊亭的半米处。
老头见状奇了怪了,冲许桑辞的背影喊:“我说小伙子,你站这儿有事吗?”
“等人。”许桑辞淡淡地应了一声,而后默背起了今晚用网咖电脑学习的医学单词。
“稀奇了。”老头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了,由许桑辞站在那儿。
过了十几分钟,老头忍不住了,戴上老花镜说:“小伙子,这么晚了你等谁啊?这再过两分钟都十点半了,你瞧这街上还有几个过路人?我到十一点啊也要关门回家了。你等的那人八成都睡觉了。”
知道老头是好意,许桑辞也没生气,心里估算了下时间,便转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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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按下拨号键后等了十来秒,正嘀嘀咕咕要挂掉重新再打一遍时……居然接通了。
“喂?”宋瑾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少年的语调忽高忽低。许桑辞在电话那端问道:“你喝酒了?”
宋瑾隔空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是啊,不多,就喝了一杯红酒。”
许桑辞被他气笑了。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对酒精的耐受程度有着很大差别。宋瑾既然不能喝酒,那么最好一滴也不要碰才是。
许桑辞问道:“你还能听出我是谁吗。”
“你是许桑辞啊。”宋瑾说着拍了一下桌子,骂道,“我现在看不懂物理题,我还听不出来你的声音吗?”
“宋瑾,你家里现在有人吗?”许桑辞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喝酒…但你现在已经喝醉了,很危险,让家长照顾一下你。”
宋瑾拿着手机左右环顾了一下房间,摇摇头,“没人,我也没醉……我、我打电话是想问你一道题。我把题目念给你听…”
自觉精神状态很好,宋瑾让许桑辞把解题过程讲给他听。
就是一道非常简单的基础题,简单到宋瑾清醒状态下都能直接心算出来。
许桑辞跟酒鬼说不通,就让宋瑾坐在椅子上不要乱走乱动,自己才会给他讲题。
“……毛病真多。”宋瑾嘀咕。
接下来与其说是许桑辞给他讲题,不如说是宋瑾一个人单方面的自言自语和挑衅。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宋瑾打了个哈欠,“困了”,然后就趴在桌上开始睡觉。听到宋瑾那边完全没了动静后,许桑辞才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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