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孩子。”温蘅之忍不住骂了一声。
可看薛文选带着夏晚和霍昱来到近前,眼角不觉又浮起笑来。
苏棠一打岔,她心里那些酸楚倒真排解了不少。
“阿珂。”她伸出手去,远远地去拉夏晚,夏晚也忙上前两步,笑着叫道,“姨妈。”
又对薛缜叫道:“爷爷。”
薛缜七十多岁,但身体一向很好,腰杆笔挺,穿上礼服更是有一种岁月沉淀的绅士风格。
他看向夏晚的眼睛没有平时在人前那么严肃,而是隐隐透出一点温柔笑意来:“好好和你姨妈说说话。”
又对霍昱道:“我听他们说,你司机刚送后台一件什么东西,包裹的还挺严实的,不是说了不让你们准备什么了吗?”
“夏晚准备的。”霍昱含笑,随着薛文选落了座。
闻言,薛缜没再说话,但看望夏晚的眼睛中笑意更加明亮了些。
他从小就对长孙十分严格,但对小孙子偏偏硬不起心肠来,这么多年过去,一直都没变过。
“阿珂不怪姨妈吧?”温蘅之小声问夏晚,“姨妈一直没抽出时间来去看你。”
“该我去看姨妈才对。”夏晚立刻说。
“哼!”苏棠坐在一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人家忙得不得了,哪有时间去看你。”
可能自己母亲在的原因,苏棠话里的孩子气十足,夏晚和温蘅之忍不住对视一眼,双双笑了起来。
“晚晚,棠棠……”几人正说着话,付羚也到了。
因为付羚的家庭条件原因,温韵之特意在定做礼服时也为他准备了一套,位置也和苏棠夏晚都安排在了首桌上。
此刻他穿着礼服,笑出两颗小虎牙来,在满场的珠光宝气中终于看到熟悉的人影,不由急吼吼地冲了过来。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沈焰和沈行兄弟俩。
沈行依旧冷着一张脸,但见到长辈却十分有礼,沈焰则眉眼含笑,斯文绅士,只是目光在看到苏棠时,不自觉就略沉了那么一下。
苏棠一直没看他,在仰着头和付羚说话,沈焰的目光在他侧脸上顿了片刻后,脸上的笑容便也渐渐淡了些。
他们的位置在次桌上,沈焰坐在了与霍昱夏晚离得很近的位置,眼角的余光恰恰能看到苏棠的身影。
客人都到齐了,主席台上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在一片关切的目光中,薛崇温韵之一左一右扶着薛老爷子登上了主席台。
“今天,是我们薛家大喜的日子,感谢各位拨冗前来,”薛老爷子调了调麦克风,最初的伤感全都已经过去,老爷子声音离都透着喜悦,“十八年了,在大家的帮助下,我们终于找回了阿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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