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传来一阵笑声,气氛被老爷子三两句话活跃了起来。
“不过,你叫我一声爷爷,外加阿珂刚回来,为避免外界过多的猜测,我就略回应一两句,”薛缜道,“当年把股权放给薛崇的时候,我手上留了十五个点,当时早就说好了,这些是给阿珂留的,下个周股权转让的手续就能办下来,另外,我手里的藏品都归阿珂,其他的东西他和哥哥平分。”
这已经是十分巨大的数额了,连夏晚都有些诧异,不觉看了薛文选一眼。
但薛文选只是含笑鼓励地看他,毫无芥蒂。
“我手上的东西就这些,总之先紧着两个乖孙,”薛缜笑道,“至于儿子,就靠他自己吧。”
这话一出,台下又是一阵笑声。
话筒们陆续离了薛缜,又举到了薛文选和夏晚面前。
薛文选率先笑道:“我尊重爷爷的决定。”
夏晚则道:“薛氏有哥哥在就足够了,大家都知道,我其实有自己很喜欢的事业,能够把自己喜欢的事情当做事业来做的人都很幸运,我觉得自己已经超级幸运了,也想一直一直将这份幸运延续下去。”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会插手薛氏的事务了。
采访到了这里,记者们也已经心满意足,周琪再次上前,这一次再无人不配合。
安静的卧室里,夏成章靠在床头看着发布会结束。
他轻轻地吁了口气,心里翻滚着无限的感激。
老爷子那句“阿珂的养父不是坏人”让他在那一瞬间几乎握不住手机。
而同一时间,追看直播的还有其他人。
首先就是霍培学和霍霖父子。
出租屋破旧冷清的可怕,霍霖在薛文选牵着夏晚登台的时候,力气打得几乎将手机屏幕捏碎。
他的手不太稳,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心情太过激荡。
“您看看,您看看!”他激动地冲霍培学大吼,“当初如果不是您非要和邱家联姻,我们攀上的就是薛家!那么现在,我们就还有翻身的机会,说不定把霍昱再赶出去都不是问题。”
他飞快地踱了几步,停在了霍培学身前。
霍培学咳嗽得厉害,自那晚从霍昱那里蹲守回来后,他的感冒就没有好过。
除了债务,他们家什么都没有了。
事情发生时,霍霖的母亲李云正在外地,见状就没再回来过,他们父子也曾想偷偷逃走,却偏偏被债主给堵住了。
绝境中听到霍霖这样的假设,他不由地也悔恨交加,引得胸中气血翻涌,几乎把肺都给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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