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知道外面又闹了一出,见到夏晚和霍昱也在场时不由地一惊,随即脸色一白,一双眼上上下下地将夏晚打量了几遍。
“我没事,爸。”夏晚忙红着眼睛迎上去,弯下腰对夏成章说。
但他说完又忍不住看了霍昱一眼。
霍昱受伤的那只手垂着,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正在和警察说话,脸上丝毫看不出端倪。
夏晚忍不住往风雪外张望了一眼,已经打了霍昱家庭医生的电话,但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没事你哭什么?”夏成章不信,紧张地拉了夏晚大衣的袖口。
见夏成章拉住自己的袖口,夏晚再次鼻尖一酸,几乎又要落泪。
“怎么了?”夏成章也害怕了,“你跟爸说,别蛮着我。”
之前夏阳离开,现在却又和他们两人出现在一起,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就是在他这里没要到好处,就要去伤害他最亲的人来报复他。
“爸,我真没事,”夏晚抿了抿唇,努力将眼泪压下去,声音也低了一点,“是霍昱挨了一下。”
夏成章捏着夏晚袖口的手收紧了些,恰逢警察向霍昱问完话,握着笔录本走了过来。
“是您这边刚才报警有人私闯民宅吗?”警察问夏成章道。
夏成章点了点头,张姨忙跟过来道:“是我打的报警电话。”
“请问对方在场吗?”警察问。
“就是他。”张姨义愤填膺地指了指夏阳,夏阳被一个警察按着,满脸冷汗,闻言恶狠狠地抬眼看了张姨一眼,将张姨吓得往后退了半步。
“看什么看?”做笔录的警察轻斥一声,又对按着他的警察道,“把他带车上去吧。”
外面天寒,夏成章又是残疾人,后面的笔录是在夏成章家里做的。
虽然玻璃碎了,挡不住寒风,但总比外面好得多。
笔录做到一半时,霍昱的医生到了。
医生是个很斯文的中年人,姓周,一见霍昱染血的袖口,便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等再看了霍昱的手臂,他更是忍不住斥了一声:“简直是胡闹!你以为让我过来就行了?我的眼睛是X光吗?能透视你的骨头?”
恰逢夏成章的笔录也做完了,和做笔录的民警一起过来看。
霍昱的小臂整个都肿胀起来,斑驳的青紫色在灯光下乍一看几乎像是黑色,尚未干透的血迹大片大片地染在伤口周边,映着白皙的皮肤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而那块表盘已经尽碎染满血迹的腕表就胡乱地扔在他面前的圆桌上。
夏成章没想到他会伤那么重,忙用手推着轮椅过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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