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个时候的严朗,都是祁阔的爱人。
“我想看你的毕业照。”严朗趴在祁阔肩头。
祁阔调出档案大大方方地给他看本科毕业照和博士毕业照。祁阔的博士读得十分快速,别人三五年毕不了业,祁阔两年国内读书一年国外交换火速毕业,拒掉几个国外研究所的ffe跑回国内,俩人找个二线城市舒舒服服地过小日子。
一副无框眼镜从本科戴到博士,衬得祁阔气质疏冷,他身姿挺拔,穿着红黑相间的博士服,生生穿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
“好看。”严朗夸赞,他的指尖碰了下手环投射的光影,祁阔不好意思地关掉照片,脸颊猝不及防被严朗的嘴唇触碰,更是惊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严朗见他僵住不动,害怕祁阔误会他动作轻浮,忙解释道:“我如果早点遇到你就好了。”他小声嘟哝,“不过你在清华读书,追一个清华的人太难了。”
“不难。”祁阔说,“我去追你。”他握住严朗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一直在追你。”从未停下过。
祁阔大严朗五岁,严朗初二时祁阔高三,祁阔缺席了严朗一整个高中。大二寒暑假时祁阔回到呼和浩特,和正在读高一的严朗撞个满怀,身穿肥大校服的俊朗少年单肩背包,一如小时候热情地打招呼:“祁哥。”
“你去哪儿?”祁阔问。
严朗耸了下肩膀:“去满都海打架。”
祁阔皱眉:“打架?”
“骗你的,去写作业。”严朗说。
“来我家写,我给你讲题。”祁阔说。
“不要,满都海风景好。”严朗说,他小跑几步朝祁阔挥手,“祁哥再见。”
很有礼貌,但祁阔不吃这一套,他追上前方一路小跑的狗崽子,一把抓住书包带:“我也去满都海。”
“啊?”严朗被扽得停下脚步,“你去干嘛?”
“看风景。”祁阔说。
严朗没撒谎,他确实是去打架的,顺便写作业。走到艺术厅南街的时候,严朗对祁阔说:“那边有个咖啡厅,你等我二十分钟。”
“你去做什么?”祁阔问。
打架带个观众像什么话,严朗说:“我去约会。”
“?”祁阔挑眉,“你谈对象了?”
“啊,不然呢。”严朗说,“我总不能和荷花约会吧。”他将祁阔推进咖啡厅,“二十分钟,我没来你进去找我行了吧。”
祁阔坐在吧台旁,看着严朗走到玻璃橱窗前,弯腰捡了块趁手的砖头,祁阔气得笑出声。
在严朗的价值观里,打架是一项必要手段,没什么值得动气的。他拎着砖头走进满都海公园北门,远远看到一群不良少年蹲在石子路上抽烟。他笑开,露出一排白牙,问:“谁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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