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儿不知道他情绪为什么如此反常,但内心已经做好了死翘翘的准备,她掐指算了算日子,忽然惊奇的咦了一声,
“原来今天是中秋啊!”
“中秋又如何,这几日天象反复,到了晚上连星星都没有,月亮怕是不会出来了。”
燕情说着抬头看了看半黑半白的天,暗自摇头,
“你我身在异乡,身边亦无可团聚之人,过了也是伤心。”
妙儿就不像他这么悲观,打了个响指道,
“团聚不了可以吃月饼喝桂花酒嘛,姑奶奶自从来了这狗屁浮云宗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除了水要什么没什么,晚上带着你师弟去风来亭等我,你们可有口福了!”
她总是这般想一出是一出,说完拎着裙摆蹦蹦跳跳的跑远,一路冲到了厨房。
浮云宗弟子大多辟谷,却并不代表没有吃食,相反,里面的珍奇食材应有尽有,不过大多数都是摆在大厅当摆设好看的,压根没人吃,第二天再做了新的摆上去。
妙儿曾无数次感慨浮云宗的败家浪费行为,但谁让人家是天下第一大宗呢,有钱就是任性。
到了晚间,燕情提溜着临沂去了风来亭,哪晓得看见陈心锁月半缘相迟兄弟和沈氏兄弟也在,不由得笑开了,
“你们怎么也来了,妙儿叫来的吗?”
陈心锁闻言高冷的点了点头,面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然而燕情眼尖的发现他眼角淤青了一块,某一瞬间福至心灵的猜到了什么,识趣的不再多问。
可陈心锁不吭声,不代表沈将携能忍的住,
“什么叫来的,分明是打来的,我说我早上怎么算了个大凶的卦呢。”
他说着直接把袖子一撸,手臂上青青紫紫甚是骇人。
月半缘反而是最淡定的一个,他拎着桌上的茶壶给众人倒了一杯茶,声音清缓的劝慰道,
“既来之,则安之,左右这几日无事,大家小聚一次也未尝不可。”
沈却闻言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了一丝泪花。
“可是我只想睡觉……”
沈将携原本嚼糖豆嚼的嘎嘣嘎嘣响,闻言直接一巴掌糊到他后脑勺上去了,
“出息!这几日乌云遮月免观天象,还不够你睡的!”
说完又把手里剩下的糖豆往身旁的相迟棠手里一塞,喝了杯茶漱口。
相迟凡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状似无意的对着相迟棠道,
“弟弟啊,可别什么张三李四给的东西都胡乱往嘴里塞,吃坏肚子可怎么办。”
这话有指桑骂槐之意,沈将携闻言眼皮子一跳,没跟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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