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吕利安听着这话下意识愣了片刻,一时间竟是没能回过神来,这是要活着的白鱼吗?
待片刻后他才回过了神,虽然不知道林清要活的白鱼做什么,但也没有多说,只讪讪笑了笑。
林清并未在意他的愣神,说完后便又再次低下了头。
他倒也不是喜欢吃白鱼,不过就是想着这鱼吃起来不错,白之如定然是喜欢,便想着带两条回去。
隔间内也很快静了下来,但下一刻却又被一道声音给惊散了。
砰——
只听着重物一声闷响,就见一只雕花瓷杯落在了桌面上,有细小的裂缝顺着杯底涌了上来,酒水更是洒了一桌子。
随着这一声动静,阁内的寂静被瞬间消散。
林清听着声音下意识皱起了眉,可却也并未理会,低眸吃着夹回来的醋鱼。
边上的吕利安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着了,侧眸看去,见宋一伦攥着个酒杯,目光死死地盯着林清。
哪里还不知这动静就是他给闹出来的,虽然有些不悦可却也知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先是瞧了瞧林清,见他并未注意才攥了攥宋一伦的衣裳,道:“等结束再说,别胡来。”
对于宋一伦喜欢林清的事,他们也是清楚。
虽然不懂怎么就看上了林清,那一副清冷的模样,谁来都够呛。
可偏偏这人就给看上了,并且上回还胡言乱语惹恼了林清。
依着现在的模样,他知道若是不拦着些,这人估摸着又要做出什么事来了。
严天良显然也瞧出来了,伸手攥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别闹。
可宋一伦却是连半句话都未听进去,目光一直盯着林清的脖子,一抹红痕映入眼帘。
明明都过去了几日,可这抹红痕非但未散甚至还愈发的红润,宛若雪地中盛开的血梅一般,令人惊艳。
他很想去质问,质问那个人究竟是谁,难道会比自己好吗?
如此之下,他看着林清的目光仿佛燃了火一般,瞳孔赤红一片,怒意涌上心头。
咔嚓——
只听着一声脆响,被攥在手心的酒杯应声碎裂,酒水顺着碎片落在了桌面上,掌心处更是出现了一抹红晕。
鲜红的血水顺着酒水一同染在了他的衣裳上,白衣染血,触目惊心。
可他就好似根本未察觉一般,只盯着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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