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入定也有些时候,伤口抹了素生膏不至于流这么多血才是。
只是他这才去掀纱布却注意到怀中人猛然一颤,想来是疼的厉害。
纱布同血缠在一起,已经黏上了,这么一碰也难怪会疼。
他搂着白之如往怀中坐了些,低低地哄了哄才再次去掀。
许是轻哄声起了效用,白之如没有再喊疼可却一直咬着唇,漂亮的凤眸里边儿布满了委屈。
直到好一会儿后纱布才被扯下,狰狞的伤口映入眼帘,但好在已经没有再流血就是伤口有些可怕。
林清见状眉间皱的愈发厉害,心里边儿更是带上了些许疑惑,素生膏抹了两回,这伤也不该到现在都没好才是。
他伸手轻抚了抚,赫然察觉到了宋一伦剑刃的气息,极重。
难道是宋一伦的招式,只是用素生膏没什么作用,所以都这么久了伤都没有好,反而还愈发的严重。
想着这儿,他愈发觉得就是如此。
也在这时,怀中人蜷缩着又往他的颈窝处靠,阵阵热意缓缓而来。
“阿清好难受,阿清。”白之如低低地唤着,薄唇苍白如雪,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有些分不清方向。
林清此时也注意到了异样,指尖下的身子滚烫不已,猛然忆起来自己这修炼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白之如又一直待在洞府内。
虽说用了水符,不至于让白之如同完全没有水那般的难受。
可毕竟只是符篆,时间久了定然也会消散,现在这么一副模样可不就是符篆消散后才引起的。
他抱着人就去了外头的莲池,池中飘落的莲叶已经全数被云海瀑布带走,只余下了些许枝条。
将人直接放入了水中,冰冷的池水染着寒意快速袭来,很快就掩去了身上的热意。
白之如恍惚的思绪也渐渐清醒了过来,美眸微微一抬看向了水面,见林清就在池边才缓缓起了身。
这会儿天色尚早,下了多日的雨也早已停歇,晨光落入轻云山,云雾缥缈。
很快他就到了水面,伸着手搂上了林清的颈项,轻轻地唤着,“阿清。”
“可还好?”林清看着依偎在怀中的人轻抚了抚,又道:“为何不自己来池子?”话音中带上了些许不悦,有些动了怒。
明知道自己缺不得水,先前还会从水中爬来自己的洞府,现在竟是不会自己回去,都难受成这幅模样都不回去。
若是此次他修炼同以往一样数月不醒,是不是要在洞府待到缺水变成鱼干。
一想到白之如当真会如此,他看着白之如的目光也带上了冷意。
白之如听出了他的不悦,知晓他生气了哪里还敢出声,乖乖地窝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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