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犀倒是没想到他会有此一提,“不必麻烦翼公子了,大哥私下里替我请过很多郎中,大同小异,不过是开些补身的药。为了怕别人知道我是个病秧子,大哥特意暗中接人来,不叫旁人知道。”
“既然已经看过许多,不妨多试一次。随行郎中是我的人,不会乱说的。”云翼回想下属关于沈府的呈报,怪不得查不到过多的消息。
外面传来两下叩门声,紧接着,阿九手端锦盘缓步入内,见到云翼,匆匆颔首行礼。
“公子,方才的药凉了,就别喝了,这是大公子让人重新煎来的。”
锦盘上置有两只瓷碗,一碗汤药,一碗蜜饯。
凌犀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顿药没喝,“瞧我这记性,放那吧,我自己来。”
“药是刚煎好的,可能有些烫,公子您可别一气儿灌下去啊。”阿九怎么想怎么不放心,“要不奴才喂您?”
凌犀瞧他一眼,笑着轻斥道,“我何时让别人喂过,放下吧。”说着,他伸手去够药碗,不料被人抢了先。
云翼舀起一勺汤药,轻轻吹温,“是烫了点,不能喝太急。”
勺子都递到唇边了,凌犀看看人,又看看药,不好让人一直抬着胳膊。
他喝下第一勺,就有第二勺、第三勺相继喂过来。许是诧异于对方的举动,都没来得及嫌药苦。
喂完了药,云翼看向旁边的蜜饯,拿起两颗顺手喂过去,“药很苦?”
凌犀嘴里含着蜜饯,只得点点头,接着,他突然睁大眼睛,就见云翼直接将剩下的一丁点药渣子喝下去。
这人不知道苦吗?
云翼放下药碗,“是挺苦。”
凌犀:“……”
云翼登门时已是晌午,离开时太阳都快要下山了。他才出房门,就被在门外不知道等了多久的沈瑞堵个正着。
“沈公子有话对我说?”
沈瑞特意在门外等着,为的就是避开凌犀,单独告诫这位阴魂不散的翼公子。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非善类。自家弟弟到底单纯,并不是此人的对手,若是此人居心不良,必然吃亏。
“人,翼公子见了,情况,你也知晓了。往后就不必劳烦翼公子登门拜访了,今日是我看在家弟面子上,没有下次。来人,送客。”
言罢,沈瑞转身就走,只留下个小厮招待云翼。
小厮怯生生的说,“翼公子,您,奴才送您出府。”
云翼进门时,将随从都留在府外等候,不想过多惊扰沈府人。一天之内,沈家当家接连两次当面顶。撞,他也无意计较,只因怕那个人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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