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的旧被子都被他们用来当成床垫睡得硬邦邦的了,如果用来盖肯定会很不舒服,另外黎二爷的旧衣服都是粗麻布的,而这个男子身上穿的是丝绸衣服,黎草叶担心给人穿粗麻布的衣服会不会不太好。
黎秋生听着他娘的话有些想笑:“娘,是我们把他给救了起来,给他一床被子,一边垫着一边盖足够了。”
“他现在穿的衣服是丝绸的很值钱,或许他是什么大少爷,但是他是咱们什么人,让他有衣裳蔽体,不用穿破烂的衣服已经对他很好了。”
黎秋生还留了一句没说,这个人身上的伤口很明显是被人给砍伤的,他以前或许是什么大少爷、有钱人,但是他既然会被人伤,说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连诊费都不一定付得起。
黎草叶被儿子两句话说得没话说了,她回去一趟抱来了黎秋生要的东西。
因为这个男子的伤口在衣服里面,所以黎秋生趁着他娘走了,又把黎明瑾和跟过来看热闹的黎明夏、黎明月赶出了房间,马上就请黎成力帮他把这个男子的外衣给脱了。
穿着外衣的时候布料颜色深还不明显,只能看出来衣服被划破了,但是当他的外衣脱了只剩下白色的里衣后,黎秋生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人的里衣上有一道从左边锁骨划到肚脐的长伤口,上里衣的正面几乎都被染成了浅红色,靠近伤口的那一片颜色还在慢慢变深。
这么长的伤口,这个男的在水里不知道泡了多久,黎秋生看着对方没有了血色的嘴唇,有点担心能不能把人救活。
没有时间纠结,想要救人速度就要快,黎秋生直接说道:“二堂伯,麻烦你帮忙把这个人的里衣一并脱了,我给他上点药。”
“里衣也脱、脱了?”黎成力有些迟疑,这是个男子,如果侄哥儿就那样直接看到一个男子的身体,怕是不太好吧。
黎秋生低着头在药箱里忙活,头都不抬地说道:“二堂伯,我是郎中,如果不脱了衣服怎么给病人上药看病,他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不赶紧止血的话很有可能会因为流太多血死掉。”
眼睁睁地看着还活着的人死,黎成力哪里可能做得到,他一狠心上手开始脱衣服,他想着大不了等出去了就说是他给这个男子上的药,侄哥儿在门外指点的。
黎秋生已经把包扎伤口的药和纱布准备好了,看着慢吞吞给男子脱衣服的黎成力,再次对他说:“二堂伯,你这样脱衣服太慢了,直接从伤口那里撕开,反正他这个里衣已经坏了没法穿。”
黎成力心想也是这个道理,不再怜惜一件破衣裳,直接将衣服撕破,三两下就将对方的衣服脱了。
没有衣服遮挡视线,黎秋生认真观察起对方的伤,刀伤已经有被水泡得发白、发胀,看着有些吓人,也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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