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便会不由自主的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就连被风吹起来的发丝都是乖巧的温柔的,勾勒出一个又一个梦幻而迷醉的光圈。
薛长吟一手撑着下巴,莫名其妙的有些犯困。于是他曲起食指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而后笑着叫了萧问渠一声。
永慕。
萧问渠闻言抬眸:师父可有什么吩咐?
薛长吟摇摇头,问到:永慕此次从凡间回来,可有给师父带什么礼物?
萧问渠被问到了,眨了眨眼眸,心中惭愧:徒儿没来得及给师父买礼物。不过
他小心翼翼的在袖子里搜寻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油纸包:不过徒儿带回来了一些凡间才有的糕点,若是师父不嫌弃的话
薛长吟闻言立马接过了油纸包:嫌弃倒是不嫌弃,只是师父在辟谷之后便不怎么吃东西了。
萧问渠听着颔首应了一声。这一点他是知道的,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把糕点拿出来。
不过,既然是徒儿的心意,那师父便只好受着了。
薛长吟说着突然勾着嘴角笑了起来:永慕。
萧问渠蓦地有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师父有什么事情吗?
话音刚落,脸便被薛长吟捧着狠狠的揉了揉。永慕这两个字他是越叫越喜欢,毕竟这是他亲自给自己的小徒弟取的字。
他薛长吟的第一大弟子,就应该永远都有人思念,有人羡慕。
萧问渠被蹂?躏了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才勉强脱离了师父的魔爪。在明媚的阳光下,他撑着伞叹了一口气。
他之所以不喜欢来看师父便是这个原因,师父对他实在是过于热情了些。而他却很难承受得住这样的热情。
离开了东吟阁,萧问渠转身便朝御剑堂走去。李岩之掌管御剑堂,那么越川芎在休整好之后必定会被带去御剑堂里等候。
事实证明萧问渠猜的不错,越川芎果然被李岩之安排在了御剑堂里休息。
宽敞的内室中,越川芎脏兮兮的脸早已被清洗干净,换上了一身雪白色的长衫。
身形瘦小脸色蜡黄,但胜在眉目清秀五官精致,依旧可以得出个容貌不俗的概念。若是能好好养养,假以时日那张脸必定会十分出彩。
但他现在还孱弱着,还颓废着,即便是个好苗子此刻也只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甚至连油水都没有几滴的砧板上的鱼。没有生机也没有活力,连挣扎都是枉然的。
当萧问渠找到他的时候,他便是这么个状态。在窗边的地铺上双眼无神的躺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越川芎知道有人来了,也知道那个人是谁。毕竟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高了。但他不想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放空自己。
萧问渠不由的矮下身来,用自己的手探了探越川芎额头上的温度。他以为他生病了。而后又不解的问到。
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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