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少时阿孃对他施毒以后就无迹可寻,他一副天骨受损,为了弥补其中差距日夜练习,跟在师傅身边什么都学,也什么都要刻苦的学,哪有时间停下来。
趁此生辰,忽然有了空隙冥想这一刻的心愿。
溥渊注视着小鲛的眉眼,神色微松。
那就……祈望他可以活得长久些,人间年岁八/九十到百已是不易,溥渊不敢奢求那么远,若能有六七十年之寿亦然满足了。
小鲛催促:“阿渊想好生辰的心愿了吗?”
溥渊:“嗯。”
小鲛好奇:“是什么?”
宗长破天荒的没有告诉小鲛。
想来有几分稚气荒唐,他也怕说出来后便不会显灵。
生辰这夜的宗长好缠人,小鲛吃完饭还想着去外头逛逛,大门还没迈出,就被楼上的人叫了上去。
天色灰扑扑的,暮霞落在尽头,夜将临。还未到深夜,小鲛就已经被放平了躺在卧房的床榻间,仆给他束好的头发散了满枕,发带绕在溥渊掌心,随后帷帐落下。
小鲛透过帷帐望向依稀透出隐隐灰光的屋外:“阿渊,还没深夜呢。”
溥渊俯身,凝视鲛人蓝色的眼睫,话没出口就吻了下去。
“无妨,过会儿天就黑了。”
溥渊的过一会儿实际上过了很久,小鲛从迷乱的心智中脱神,想说阿渊你的力气太重啦,嘴巴却被堵了回去。
小鲛浑身软骨松懒地趴在枕上望着窗外黑蒙蒙的夜色,已是三更天了。
满床麝香腥靡,犹如雄兽巢穴。溥渊也来不及整理,依然抱着臂弯里的鲛,呼吸由急重转得平缓起来。
鲛推了推溥渊的手:“阿渊去换。”
溥渊随便拉起一张寝衣包着鲛的身子,抱他起来放在干净的坐塌上。
鲛昏昏欲睡,这时候溥渊不再扰他,迷糊中小鲛抓住放在他脑后抚发的掌心,揣在怀里,懵懵懂懂,看着人的眼神混乱不清。
“阿渊什么时候和鲛出去啊……”
溥渊等怀里的鲛人静静睡下,后半夜才合起了眼。
季夏炎燥,时隔将近一个月后,小鲛又要出门了,这次他告诉溥渊自己会去远一点的地方。
小鲛拿起仆给他收拾的包袱,扭捏转头。
溥渊送他到门外,手指为他理着乱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