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孟瞥了一眼对面的三人:“你们怎么还没走?”
在她冷厉的凤目面前,文娴的气势不自觉就弱了几分,低着头道:“我们不走。我和烟烟商量过了,就待在京城里。”
说完这句,她又抬起头,活泼畅快道:“我也和几个江湖朋友联络过了,若是你们被治了罪,我就和她们一起去劫牢。”
齐孟失笑:“就你们也妄图劫天牢?你那几个江湖朋友什么本事?打的过杨辉羽吗?”
文娴据理力争:“如果阿季哥真出了事,我师姐不会坐视不理。”
又小声道:“只要别让她知道摧雷山庄的事是我们做的。”
齐孟斜了她一眼,又看向凌陆舟:“你呢,你又有什么理由?”
凌陆舟手中拍着扇子:“若是官府派兵抓我,我想什么时候走就能什么时候走。若是神仙用法术抓我,我跑哪儿去不都一样吗?”
他顿了顿,毫不在意一笑:“况且我也想见识一下真仙的法术神通。我和他梁子结的那么深,他若真要对付我,上穷碧落下黄泉不都得把我抓到?”
“再说,我在临渊王府吃好喝好,干嘛要走。”
没等齐孟再说话,他看向杨闻拓:“你还没说,今天去皇宫里到底什么情况。”
杨闻拓手中把玩着一把短剑,清俊双眸中闪着寒锐刀光,锋芒毕露,像散去飘渺云烟的万丈峭壁悬崖,气势磅礴,能轻易让人粉身碎骨。
他还没答话,齐孟丽声冰凉:“把你那玩意收起来。”
她叹了口气:“本来以为你马上登帝,以后都不必再用这些。”
杨闻拓手指一顿,默默收起了短剑。
二人简单向众人交代了今日朝堂中发生的事。
文娴不通朝政,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柳烟烟朝她解释:“朝中几个党派争权夺利又相互制衡,这样相当于夺了我们这一派的一部分利益。但又不影响大局,不能和他们撕破脸,只能吃个哑巴亏。”
文娴半懂不懂却一针见血道出事情本质:“这不就是故意膈应人吗?”
她又道:“烟烟,你懂的真多。”
齐孟斜了她一眼:“烟烟才气斐然,明年若是有机会参加春闱,应该能考取个功名。”
她叹了一口:“至少目前看来,他不会直接朝我们出手。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往后再看吧。”
***
迟肆散朝后回了住处,昨日宫人已将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今日开始修葺外面的宫墙。
他说了一句:“漆别刷的太新,要弄得和以前杨闻拓住在这里时一样。”
工匠们呆眉楞眼,都不知十多年前四皇子住在这里时,这些墙是怎样的新旧程度。
刚进屋,就有一个女官前来,说自己是贵妃娘娘宫里的,贵妃娘娘想请国师去芳菲殿赴宴。
迟肆早就从齐孟口中听过贵妃娘娘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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