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因纳得立将要发生剧变,住在中城区城主府的领主老爷要换人了,可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不知道领主老爷长成什么样,没进过市政厅的大门,甚至没进过中城区——别说中城区了,好点儿街区他们都进不去,街面上那些五大三粗的巡逻市警不会允许他们这种穷人靠近好人家住的地方,要是丢了东西可没人能负责。
南城区和平常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那些大白天里就有空闲坐在路边小酒馆聊天的男人们聊的内容从哪条街的女人放浪换成了因纳得立的未来,高谈阔论地操心着老爷们喝酒的杯子会不会从金杯变成银杯。
约翰谨守与母亲的约定,和小伙伴们说明情况后四人没去人多的地方,熟门熟路地从小巷子绕路前往圣约瑟大街酒馆区。
从曲折狭窄的小巷里穿出来、走到圣约瑟大街南段街面上,约翰四人便发现情况不对。
人行道上,有好多市警司的人!
在街头找活儿干的人是最怕看见市警的,四人当时本能地就想退回巷子里……可惜已经晚了。
意外发现这四个年轻人的市警们高兴地围上来,不由分说动手抓人。
“等一等先生,我们只是——啊!”
约翰也不是第一次被市警司的人找麻烦,还想争辩几句便被人揪住头发,往地面上一摔。
“少废话!”
市警司的人很懂得怎么让这些一看就是从城外来讨口饭吃的人安静,牛皮大头靴狠狠往约翰肚子、胳臂上踹了几脚,这个脏兮兮的年轻人就蜷缩成一团了。
第189章 第二战(上)
十一月中旬的因纳得立天气还不算冷,约翰穿得不多,裤子是穿成七分裤的长裤,腰那儿用棉带系着,上身穿了件有不少破洞的棉布套头衫,披了件无袖的麻布坎肩——这种坎肩的肩膀上通常会用旧布头叠起来缝成有一定厚度的衬肩,干需要抗重物的零碎活计时能略微保护肩膀。
这样的穿着不存在任何防御力,只被猛踹几脚就让他失去了反抗能力,抱着肚子缩成一团,连哼哼都不敢太大声——那会扯得他的腹脏发疼。
接着,有戴着皮手套的大手再次揪住他那头没有精力去勤于修剪打理的半长卷发往上拉,被头皮传来的剧痛刺激得龇牙咧嘴的约翰不得不强撑着、顺着力道起身,踉踉跄跄地顺从拉住他头发的人往前走。
人行道一侧,停着几辆市警司用来押运罪犯的方头马车。
这种方头马车和威斯特姆车马司的钢铁马车有些相似,车身宽大,车头位置的车夫座位是包起来的,以避免有人袭击车夫,只是底盘要比威斯特姆的钢铁马车低得多,且只有车架用了钢筋,车厢部分仍旧是厚实的木板。
约翰被丢进方头马车内时,车里已经关着不少人了——被摔了个狗吃屎的他看见了很多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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