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丢失了封地确实伤筋动骨,但只要爵位还在,就不愁没机会东山再起;若是命好能等来邪恶的亡灵政权被某个“正义之师”降服的那一天,说不得还能拿回自己的封地。
若是舍不得家业不肯逃……因纳得立和阿德勒两地那些被拖出来审判,要么上绞刑架要么被拉去修路的倒霉贵族就是他们的榜样。
是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性,会选择后者的才叫失了智。
执政官、事务官或多或少都有“上层人脉”,或本来就是贵族家的世仆;有门路、手头有钱财、又有从业技能,去哪都不愁出路,怎么都比留在本地被亡灵抓去修路强。
这些人逃出去能有生路,还可以做选择,本地“野生”教派却没得选。
像塔奇亚领这种上行下效大搞异神崇拜、姑息纵容乃至暗中支持“野生”教派活动的地方,实在是没几个。
就算是伊齐基尔家统治时代的阿德勒领,“低语者”教派也是官方重点打击的目标、敢冒头就要弄死——在塔奇亚领当惯了土皇帝的“野生”教派,哪能接受像外地同行那样藏头露尾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外形像个富商、完全没有半点儿宗教人士气质的富态男人,就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可惜……不接受也没用,亡灵完全不按他们预想的套路来!
三家教派好不容易布置好的伏击陷阱完全没有排上用场,这也就罢了,更糟心的是那帮亡灵还绕过“重兵”布防的大道、挨个去抄他们的村庄据点!
“那些废物,难道就不记得我说过的话了吗,亡灵打上门来就拿村民做要挟,有人质还用怕那些破烂骨头架子吗!”
大声催促着教徒们将多年积累的财产往仓促腾出来的大篷车上装,富态男人一边暗骂底下的人忘记了他的叮嘱,一边捂着揪痛的胸口。
这位“欢愉女士”教派的教宗,自然不会去“体恤”下属的苦衷……
亡灵说来就来、数量还贼多(玩家团队大多在百人左右);村民都先被大批进村的亡灵吓到四散奔逃、能不能抓过来要挟亡灵还两说,更重要的是——那帮亡灵,语言不通啊!
扎根乡村的教徒被亡灵抓捕时并不可能安安静静,有威吓要屠村复仇的,有声称祭祀的神要降临惩罚的,还有痛哭流涕要行贿买命的,奈何逮他们的骷髅架子压根不给反应,还嫌他们吵闹……
富态男人这功夫只有心情去心疼他的基业——他的财富、他的地盘啊!
欢愉教派在罗布镇发展多年,本地的贵族、官员都默认了欢愉教派在乡村间的“治理权”;一些小贵族甚至直接把村子丢给欢愉教派管辖……这么优秀的热土,去别的地方哪儿还找得着!
富态男人只要想到这一点,就感觉心在滴血。
事态糜烂至此,再心疼不舍也没用,将总部能带走的细软都打包装车,富态男人顾不上天色渐暗,立即催促总部所有人动身。
“克里克城那些贵族总不可能跟拉尔斯城一样望风而逃,多少也得抵挡段时间,趁这机会赶到城里去、搭船走人!”
把肥胖的身子塞进堆满包袱箱子的篷车车厢内,富态男人一边催促赶紧出发,一边琢磨着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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