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对不住!”萧云衍低头喃喃着重复道。
看到萧云衍这幅模样,萧逸蘅心里很不是滋味。
二弟从小性情内敛,长这么大也就求了他们一回,他跟父皇母后都竭尽所能的纵容他一次,可萧云衍却自己钻了牛角尖。
他这个把责任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二弟,为了一个楚景容,不得不抛下担当,活的不像自己。
若是爱一个人就必须要放弃自己,那不管再痛,都要割舍,因为这个人,真的不适合自己,硬要纠缠,只会伤人伤己。
因为是旁观者,所以萧逸蘅看得清,又因为萧云衍是当局者,所以他不打算规劝。
劝不听的,这种事,等疼到骨子里的那一天,自己就会放手。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事,就不要再说了,你三个月不见人影,我倒是想问,去哪了?”
“穹山。”萧云衍没打算隐瞒。
“穹山,你去穹山做什么?皇家猎场不够你折腾的,要跑那么远去练习骑射?”
“我……去捉了一只海东青。”
行了,萧逸蘅失去了追根究底的兴趣。
堂堂大周国襄亲王,要什么没有,非要自己去穹山捉什么海东青,没必要问了,肯定又是为了讨楚景容欢心。
萧逸蘅坐回案桌前,执起朱笔,重新开始批阅奏折。
看似全神贯注,实则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他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自己这皇兄做的,也没少替他操心吧?怎么不见他来讨自己欢心?
八岁之前,二弟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张嘴闭嘴就是皇兄长,皇兄短,结果八岁之后,半路杀出个楚景容,他这皇兄就失了宠。
“三日后就是登基大典,这几天你就住在皇宫里吧,省的一眨眼,人又不见了!”
“不会的,皇兄,毕竟是你的大日子。”略一犹豫,萧云衍提起旧事:“当年镇守边关的时候,我也跟霍将军商量,一定要赶在你加冠之前凯旋而归,当做贺礼。”
听听,这还像句人话,萧逸蘅心里舒坦不少,但表面上还是冷哼一声,端出一幅很难被讨好的模样。
“不用甜言蜜语,按照规矩,你这几日也要留宿宫中的,今晚我让福临海备上好酒好菜,在乾坤宫等你,趁现在还有些时间,你去给父皇母后请个安,都念叨着你呢。赶巧我也有些奏折要批,今天若是处理不完,又要堆积到明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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