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说话方式,与住所的大小,家中除了床和工作机,仅有个摆满代码书,编程学的书架是吻合的。
他家的窗帘静止着,给主人脸庞笼罩上阴影,也将夹住只笔的手变得诱人起来。
有这种手的人,总会让人好奇他的脸。
当他的指节勾住笔,笔尖会敲打桌角,屋子反复响着单调的动静,这就是他提神的惯用办法。
可这个角度,只撇见他的耳后有颗小痣。
从视觉感看,这难免有丝挑逗。好在,这个痣的位置隐秘不宣,少有人会抚摸到,除非是关系很好。
但他的脸又看不清,这好像把他的个人世界和外界是非完全隔绝开了。
不过,对这位前国内AC第一人来说,他第一不喜的永远是打扰他睡觉的人。
比如,五分钟前的事。
李仚:“没事不能找你么,我可伤心了。”
陈空青:“我两天总共睡了十分钟,还被吵醒了。”
李仚:“嗯?谁会在你睡觉时故意吵你?”
陈空青:“不知道,我根本不记得我先和谁说了话,a突然炸了,我只能把所有不认识的都屏蔽,然后你也来了。”
李仚笑了。
“难怪,你每次起床气都会失忆。不过,我找你是想问,我听X Fat说,你主动拒绝了今年莫斯科的出题人邀请?这是组委会第一次找中国人加入吧,干嘛不去。”
陈空青:“你们又上tde做evee了?”
李仚在地球另一端,带了副为人师表的眼镜,摇摇头:
“不,是他要找我去乌克兰搞黑客赛。华沙大学这学期的课程安排不行,我问他怎么不首先找你,他说你连AC主席的面子都不给,他这个前世界第一也没用,因为,你是不抛头露面的陈大帝。”
X的嘴里说出来这种话,陈大帝是觉得和他一度对打多年的外国人那股中二病怕是没救了。
他只能回李仚:
“我没答应,是因为退役后不接触算法竞赛很久了,肌肉记忆或许能被保留,但实用技术开发和这个是两码事。你不能指望我一个前公司社畜,现无业游民去给专业运动员出题,但我看完今年的比赛了,磐石一天前就发群里了,你去下一个吧。”
这个群,陈空青指的不是他从不出现的atng群。
李仚去波兰走系统制造路线前,是他队友加室友,听出他要讨论下这场刚出炉的夺冠比赛,点开了某个仅五个成员的小群。
在成员都隔着五大洋的列表里,还有两个国内挺有名的d:春夜和玉珍。
他们是哪位,以世界对于atng排名的认可程度,大致是他们四个在全盛期,拿过的算法大奖堆起来得盖个小平层才能放下。四人现在组个队,任意三人随便排列拎上场,都能打的全世界99%的算法选手哭爹喊娘跪下直呼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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