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棠:……
他象征性地回了个“哈”,然后陷入沉思。
陆晔现在好像是在追他?
……不过为什么追人要发冷笑话?
江知棠放下手机,蜷起腿靠在床上坐着,下巴抵在膝盖上开始发呆。
那天听陆晔说出“不想离婚”几个字,他先是怔住,随后心中的欣喜就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了头。
他想念和陆晔在一起的日子,想念他的拥抱、亲吻和爱抚,但陆晔面色冷峻地提出离婚的情景也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就像自己的父母,一个是自主创业的年轻老板,一个是国际乐团的钢伴,才子配佳人。
可在江知棠的记忆里,父亲总是忙着生意,母亲也是世界飞人,而他则常常呆在姥姥家等爸爸妈妈回来。
好不容易能有一顿团圆饭,父母却永远吃到一半就要吵起来,平时西装革履的父亲和美丽温婉的母亲,那一刻都变得面目狰狞。
直到他们最后一次争吵,几乎砸了房子里所有的东西,满地狼藉。母亲将只有五六岁大的他从房间里拽出来,让自己在以后跟着爸爸还是妈妈之间选择。
江知棠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他害怕自己和陆晔有一天也会走到父母那一步,与其那样相互折磨许多年,还不如现在就放手。
微信的提示音又响了一声,还是陆晔。
[这个一定好笑!花木兰代父从军,马尔代夫旅游。哈哈哈哈!]
江知棠:…………
“嗷!”小傻忽然叼着飞盘跑了过来,将飞盘放在地上,用嘴巴一下一下去拱江知棠的手,想让爸爸陪他玩。
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年的绝育手术中蛋蛋没切干净,最近一段时间小傻总是格外躁动,早上江知棠刚刚带它出门野了一圈,回来喝过水吃完粮就又缠着他闹。
江知棠低头,小傻正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灰蓝色的眼珠子满怀期待地望向他,他笑着撸了撸毛脑袋,也望了回去。
“陆小傻,你爹怎么跟你一样憨呢?”
“嗷!”它爹一直很憨,它可聪明着呢。
“你也觉得是不是?”江知棠捡起飞盘,带着尾巴摇到飞起的小傻去了院子里,“来,爸爸带你去玩!”
这套房子是当初他和陆晔结婚的时候一起买的,考虑到有小傻这个精力极其旺盛的儿子,特意选了带院子的户型,能让它尽情撒欢。
原本院子里还做了草坪,结果没两天就被小傻霍霍干净了,后来江知棠实在是没法忍受每天像泥球一样的小傻和被它刨得到处是洞的院子,找人把草坪铲掉铺平了。
“小傻!接!”江知棠将飞盘使劲扔出去。
“嗷!”小傻应声而动,仿佛一团灰白相间的疾风追着它的玩具疾驰而去。
飞盘正好落在院子里一颗矮树的树杈上,小傻仰着头看了半天,然后四爪并用爬了上去。
哎?这个黑乎乎的圆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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