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止放轻动作走了过去,半蹲下来,靠他很近,近得几乎可以面对面贴着他苍白精致的面容,听得清他平稳而轻柔的呼吸声,数的清他微颤的轻软的睫毛。
就在这时,白息忽地睁开眼,正对上墨止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脸。他看了一会,突然伸手摸了摸墨止的头,“乖呀,给你买糖吃。”
墨止扶额轻声地笑了。
“梨涡!”白息好看的眼眸瞬间亮了,伸手轻轻戳了戳墨止两颊的轻浅梨涡。只可惜,可爱的梨涡只是一瞬间就没有了。他有些留恋地又戳了戳出现过梨涡的位置,不无遗憾地小声说,“再笑一下嘛。”
无奈地笑了笑,墨止抓住他那只作乱的手,捏住他柔软细腻的手心,放轻了声音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准备醒酒汤?”
白息牵住他的衣角,“我也要去。”
“嗯。”墨止拉着他的手在前面走,时不时要转过身,耐心地停下来,把不知道往哪个方向乱转的人拉回来。
一夜无梦。
白息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把脸颊贴在干净松软的枕头上,不禁心想,这人好烦啊,一大早就扰人清梦。
好一会,意识总算清醒了些,昨晚发生的事情也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想起他说墨止那些瓷器又闪又丑,还戳墨止的梨涡……白息真想回到过去把胡言乱语胡作非为的自己打死,那些愚蠢丢脸的行为简直让他不忍直视。
他捂了捂脸,自欺欺人地把被子盖过头——不想起床,不想见到墨止。
不过,墨止的梨涡还真好戳啊。而且戳他梨涡也没有不高兴。大概是不想跟醉酒的人过多计较?
但是,一想到昨晚面对面时墨止看他的眼神,言语动作之间的细致慰贴,他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否决:不是这样的,不只是因为醉酒……
门外又响起了三声有节奏有规律的敲门声,还伴随着低沉好听的声音,“去剧组要迟到了。”
白息听得一个机灵,从床上翻身起来。要不说,还真的差点忘了剧组拍戏这事。
吃早餐时,他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应该是助理送我回来的吧?醉酒的后遗症有些严重,什么都想不起来,今早上起来就发现自己在房间里了。”
“想不起来了?”墨止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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