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的通讯器在半个多月后的某天深夜,于床头柜上疯狂振动。
昏黄的床头灯勾勒出青年线条利落且精致的侧脸,他已经挂了电话,面容严肃地半坐着想事。
“怎么了?”江云懵懵地靠向男人赤裸的胸口,亲了亲他的锁骨。
“老板那边有点事,我得去处理。”
“那就去呗。”少女没在意。
澄轻抚着她的脸,解释道:“是去别的城市,来回可能要十几天。”
“好久……”从认识以来,两人从未分别过这么久,她有些不舍。
澄翻身下床,利落地从衣柜翻出衣物换上,“阿云能自己呆十几天吗?我叫同事过来陪你好不好?”
“不用吧。我又不是没有自理能力。有事就用通讯器联络我呗。”她打了个哈欠,起身坐在床沿看青年来回走动收拾东西。
“好。那就不叫别人。”澄弯下腰重重地在江云脸上亲吻,说:“汤圆他们也得拜托你照顾了。”
“嗯,好。”
要带的东西很少,澄只收拾了两套衣服,再把通讯器与长刀收进背包,他示意江云和自己出来。
客厅的立柜打开,他从里面摸出四个坠着狗牌的皮制项圈。
汤圆贝贝还有阿豹被两人惊醒,从次卧里踱出来。在看到主人手上狗牌的时候,他们格外乖巧地排排坐,齐齐在青年前方等着。
他蹲下来,项圈的按大小给它们带上,轮番亲了每一个小宝贝,这才站起来,把手上最后一个项圈打开,扣在江云颈间。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少女唇角。
“阿云,这个东西是我做的,能够保证你们的安全,一定要记得带着,好吗?”
“哦……好。”少女摸着脖子上的皮带和狗牌,愣愣地应着。
门开,门关。
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江云独居的生活开始了。
少了一个人的房子有些空旷,但生活还是照旧。做饭吃饭,阅读学习,陪它们玩,给猫铲屎,然后早晚各一次下楼遛狗,以及每天一次接到澄的通讯。
有时是视频电话,有时只是一则短讯。
每次视频,澄的背景都在变化,从车里,到不知是哪里的破旧墙面,也有过正常的旅馆房间。他的神情总是很平和,仿佛真的只是一次没有任何危险的出差。
转眼十天过去。
这天晚上,江云洗完澡出来,发现阿豹吐了。一滩呕出的胃液混着毛球沾在布沙发表面。
江云只好放弃先吹头发,拿来纸巾和抹布清理沙发。
好不容易搞完开始吹头发,发尾还没干呢,次卧里传来阿豹呜哇呜哇的大叫,她放下吹风机走过去看情况。
哦……今天她还没铲屎。
好吧,其实昨天晚上也忘了。
猫砂盆里散落着尿团和屎,胖海参蹲在猫砂盆前,淡绿的猫眼瞪得圆圆的,尾巴啪嗒啪嗒抽着地面,在控诉女主人的懒惰。
“行行行,小祖宗我这就给你铲屎。”江云叹了口气,认命地挥舞起小铲子将尿团和猫屎清理出来扔进垃圾桶。
放粮、放水,清理满地的猫毛和狗毛以及散落的猫砂。
江云扎好袋口,决定下楼把这两天积攒的垃圾都扔掉。
直到她走进电梯按下按钮,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项圈狗牌和通讯器都在洗澡时脱在了浴室里。
应该没关系吧?只是去扔个垃圾。
而且……带皮项圈和狗牌出门真的好羞耻啊……每次在外面摸着脖子就会想到地球上某些小众x文学。
嗯,返回去拿太麻烦了,下去就上来,几分钟罢了。
江云觉得问题不大。
电梯停稳在一楼,门无声地向两边滑开。
她一手提着一袋垃圾,走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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