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之将钳子丢回去,噼里啪啦的火苗耀眼灼人。
“呵!有句话我多年前就想说了……”他轻肆冷笑。
“你真的……蠢得可以。”
现在是,以前也是。
闹出这种新闻,还想着那男人能救他,不过是弃子罢了。
陆长宇好一会儿才从疼痛中缓过来,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他真蠢,蠢得可以。
居然相信周逸之这个男人,相信他只是个多年未见的老友。
他和夏梦舟搞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应该察觉出来。
这是个圈套。
那天Y突然大检查,包厢内闯进一群警察。
他不满地扯着被子遮肤,身旁四五个裸体美女,惊声尖叫,慌乱躲藏。
坐在局里时,陆长宇还不以为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如温文尔雅。
不就是个扫黄,花点钱,今晚就能出去。
当警察将几包白色粉末丢在他眼前时,他突然顿住,哑然失色。
“这东西不是我的。”
可不管他怎么辩解,这件事就好似板上钉钉一般,证人证物一样不少,就连他的尿检也是阳性。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他在关押期间居然就那么光明正大地被转移到这里。
暗无天日,受尽折磨。
陆长宇笑够了,突兀的停下,咳出几口鲜血。
嗓子轻轻滚动,就是浓郁的腥味儿:
“你知道了。”
他用了肯定句。
用尽全身力气冲着离开的背影吼道:
“你知道又怎样,是你活该……啊——”
尖叫戛然而止。
从此以后
他再也说不出话。
江城一品楼下,月光隔着树照了过来,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斑驳的黑影,崤楞如鬼一般。
周逸之抬头向上望去,顶楼闪着暖黄色的灯光。
在哪儿还有个小姑娘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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