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消息看到一半的覃与被他突如其来地抱住,脸上没有半点波澜,连语气都显得冷淡:“你现在这样,是想做什么呢,胥燃?”
“覃与,我喜欢你。”这样面对面拥抱的姿势本就看不见她的脸,可他仍旧逃避性地紧闭着眼,“我喜欢你!”
他不是没有听到她语气中的冷淡,也不是没有料想过他说出这话后她会如何嘲讽他,哪怕如今的这副场景早在这几天与她相处的过程中不断不断在他脑海中预演,他内心深处仍旧残存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希冀。
她之前对他表露过兴趣,说不定她会原谅他之前的种种冷漠抗拒呢?
“我知道了,”疏离客套的话语从耳后传来,字字清晰地刺破了他仅存的那一丝侥幸,“你该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我知道了……
没有挖苦讽刺,只有如此平淡的四个字,通知了他她的不在意,也一巴掌扇醒了他那点自以为是。
胥燃没有放手,反而抱得更紧:“覃与,我……”
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些什么?任何解释在她这冷淡回复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她和他所遇到过的任何女生都不一样,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生在覃家这样的家庭中千娇万宠地长大,她从小接受的便是鲜花与爱意,像他这样一再视她作洪水猛兽般逃避,依她这样骄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得了他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就将之前种种翻篇呢?
“对不起。”现在唯一能说的,大概也只有这叁个字吧。
胥燃缓缓将人放开,却被覃与一把抓住了手腕。
“只用嘴巴道歉是不是不太诚恳?”覃与仰头看进他双眼,唇角弯弯。
她知道,在他放弃“端着”主动表明心迹的这一刻就意味着,他已经做好臣服于她的准备了。
他是自投罗网的俘虏,而她变成了主人。
散开的长发好似冰凉的丝拂过肌肤,带来丝丝缕缕的痒。覃与没忍住缩了缩腿,便听到那人声音隔着一层被子略显沉闷地传出来:“别动。”
覃与要真那么听话才奇怪,可还不等她折腾脚踝就被滚烫手心擒住,那人一贯和煦平淡的嗓音好似镀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哑:“覃与,别动了。”
无喜无悲的菩萨垂下眼妥下手,冲她递来了捻住的那朵花,含蓄又难耐的望住她。
覃与攥住被角,鼻腔溢出一声轻哼,残留的那一点醉意伴着此刻身体的愉快叫她有了一瞬间的飘忽。
倒不是说胥燃技术有多么高超,或许这次身体早早有了相应一方面是还未分解的酒精作祟,另一方面则是对于新到手的玩具有着愉悦感的加持。
尤其是一个外表和性格如此大反差感的新玩具。
覃与正对着他缓缓吞吃下那根昂扬炙热,一双明灿逼人的猫儿眼紧盯着因为忍耐快感而遍身发红的少年。
“为什么不看我?”她双手搁在他肩头,感受着掌心下发烫的皮肤和紧绷的肌理,“不是说喜欢我吗?”
她贴到他微微侧过去的脸,在故意夹腿听到他难耐的轻哼后笑起来,“还是说,你不会?”
胥燃紧抿着唇掀开微颤的眼睫,深褐色的眼瞳在暖光下透出一种盈着水光的暗金色。他架住覃与双腿,将人缓缓放倒在床上,温柔的吻从她额头一路向下,直至落在她双唇。
原来走的是纯情路线吗?
覃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张开唇舌尖扫过他唇缝,于此同时双腿陡地夹住他腰身用力,迫使二人下身贴得更近。
胥燃狼狈撑住床面才免遭自己压到她身上,结果一抬头就撞进她一双晶亮笑眼中,“胥燃,再这么慢吞吞的我真要怀疑你行不行了。”
原本礼貌蛰伏在她体内的硬物终于被她这话激出血性,开始不客气地左支右绌各种冲击,生疏的动作逐渐变得娴熟激烈,肢体的拍打声中混杂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回荡。
胥燃扣紧她双手,披散的长发下一双眼尤带着清醒的痛楚死死看住她。
“……你真的是第一次吗?”覃与拨弄着他长发下红得滴血的耳朵,上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恶趣味。
胥燃被她作弄这许久眼圈都有些泛红,纤长的眼睫垂盖住眼中因为气恼和羞涩泛出的水光,本打算发泄一般咬到这坏蛋肩膀上的嘴临了却变成无可奈何的吻。
“别说了……”他求着饶,浑身玉色却不可抑制地被她得逞般的笑激起新一层的晕红。
闹到将近六点覃与才因为困顿放过了胥燃这只新进套的青涩猎物。
胥燃沉默地穿好衣服,还没干透的发披散在肩头让他整个人变得有些阴郁。覃与躺着笑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开口。
但最终胥燃只是温和地对她说了句“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了。
不得不说,他没有问出类似“我们这样算什么”的蠢问题着实让覃与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不过对于没有摘到手的果子自然是格外偏爱的,但实打实摘到手里吃过的,她也就没必要分散太多注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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