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顾,”背后轻抚的手一顿,覃与睁开眼看向面对面躺着的男人那张雅致的脸,“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方顾的表情透出点无奈,他大概也没想到刚才闹了那么久也没能把她的精力折腾干净,本以为已经快睡着的人这会儿又睁着那双清醒的眼睛问他一些让他进退维艰的问题。
察觉到她不是“覃与”并不是什么难事,好奇心能提供源源不断的探究动力,更何况他对她,有的不仅仅是好奇。
凭着她对他的熟稔态度和随意语气,他也不难猜到她所在的世界里另一个自己的存在,且和她关系更加亲密。
至于吃“自己”的醋,一没立场,二没必要,疙瘩是有一点,但比起和她在一起的熨帖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更何况比起他,那个世界的“自己”才更应该觉得气愤吧。
毕竟他借着“他”辛苦积累的优势毫不费力地上了位,而“他”——
“你所在的那个世界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覃与愣了一下,在看进他那双清明又平静的眼睛时微微叹了口气,挪过去埋进他怀里:“方医生,你未免太体贴了。”
以他的聪明和敏锐一定已经从她泄露的这些话中了解到了一切,避而不谈并非是不好奇,而是已经看出她因为这些事心烦意乱,不想继续深究给她带来更多困扰。
她很少能在性事以外的地方得到这种体贴周全的照顾,她的玩具五花八门,有着年轻朝气的身体、用也用不完的精力以及一不小心就越线的贪婪。她像是一个花匠,时不时就要为自己的这些花儿修剪枝丫、松土浇水,在她厌倦之前,保证他们足够的观赏性。
他们的爱意澎湃汹涌,像是海岸不肯止歇的浪头,又像无法克制想要亲近主人的小狗,即便被喝令停在那里,不去看,也能感受到他们湿漉漉的渴切的目光和那些近乎哭腔哀求的嘤嘤叫唤。
她是个没多少耐性分给别人的人,虽然偶尔会念及他们费心费力带给她的快乐稍作安抚,但多数时候都只会从那种浓烈到想要将她牢牢包围的爱意中感到烦躁。
她喜欢方顾的分寸感。
但她很清楚,她喜欢的,也仅仅是此时此刻的方顾。
就好像上个世界的商槐语和穆追,特定的环境,能够满足她特定需求的,才值得她花心思去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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