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我便去了唐怀青的家,却连外门都不得入。
我再去到华远集团大楼时,精神已然疲倦的很,门口的前台接待却将我拦在了一楼。
此前我来华远集团,从来畅通无阻,此时唐怀青却像是故意避着我般,让心急如焚的我更加痛苦。前台的女孩恭敬又客套,让我在一楼等了片刻,后抱歉的说董事长不在公司。我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但也只得黯然离开。
见不到唐怀青,我一日比一日绝望,电话更是打不通,如此煎熬到了周六放假。
我躺在床上,思绪万千,门铃声突然想起,将我激的一阵颤抖,飞速的跑到门口,期待的打开门。
凌越俊逸的面容出现在门后,他弯唇对我笑着,身后的助理提着两大个购物袋。
不是唐怀青。
我很失落,凌越也仿佛看出了我的情绪,嘴唇抿了抿,自顾自的走进我家,打开我的空荡荡的冰箱,叹了口气道:“你这周是怎么过的,电话也打不通。”
他示意了下助理,助理将购物袋里的食品一一放进冰箱里。
凌越贴心道:“知道你现在也没有心情去超市,买了些东西给你带过来。”
我心情低落,勉强微笑着感谢:“谢谢你,只是我平时都在法院吃饭,用不到这么多食材。”
他怜惜的看着我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回S市了你知道吗?还是联系不上他吗?”
我坐到沙发上,“我知道他回来了可能是太忙了,他还有没有联系我。”
凌越坐在我身侧,轻声安慰着我,而后他犹豫说道:“我知道周一下午他会在海天大厦出席活动,如果你想见他,我可以帮你。”
我眼睛倏地转亮,感激的看着他。
他对我笑了笑,抬手抚摸上我的头发,“安若,有什么话跟他当面说清吧。”
周一一下班我便飞快换下制服赶到了海天大厦,活动已经将近结束,我对门口接待人员出示了凌越准备的入场函,得顺利的进入叁楼会场。
下午这里举办的是场项目公示活动,签约已经完成,会场里有些乱,一部分参加者已经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我穿过人群,看到会场主台上,唐怀青被一众中年商人簇拥着,身材颀长、气质风度突出,正微笑着与大家举杯庆祝。
他穿了件深色贴合西服,因事业得意整个人都神采奕奕,无名指上的戒指已经被取下。我怔然,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红了眼眶,人群的嘈杂声都离我远去,我僵硬着走到会场主台,唐怀青眼波流转看到我,捏着酒杯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下。
我不知为何还能对他微笑,眼泪却控制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我们两个月没见了吧。”
我上下逡巡他一遍,叹出口气,“唐先生神采焕发,想必这两个月过的很愉快。”
唐怀青身旁的人疑惑地打量了眼我,见他只是有些意外,神态却看不出情绪,客气的对我道:“您是今天的与会人吧,我们这里还没有结束,请您先回到您的位置。”
我对他们微笑,“我不是来参加活动的,我是来找唐先生的。”
我直视着唐怀青:“我见不到你,只能来这里找你,不管发生了什么,能亲眼看到你平安我放心了。”说到这,眼眶中泪水不受控制的掉落出来。
唐怀青深吸一口气,在我看到他微红的眼眶的前一刻背过身去,声音低沉,“安若,我以为都两个月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怔住,泪水扑簌簌的掉,“你什么意思?”
他转头,态度带着刻意的厌烦,“你这样纠缠还找来这里,真的让我很为难。”
其他人听出了唐怀青话里的冷意,一个中年男人转了转眼睛,语气不善道:“你是做什么的?既然不是来参加活动的,请你出去。”
我心如绞痛,这个男人驱逐的话语更让我感到羞辱,会场有人低呼了一声,因我此前名声大噪又参加过节目录制,已经有不少人认出了我。
我极力让自己冷静克制,对唐怀青留下一句,“我在会场外面等你,我们当面聊一聊。”便在众人或探寻或冰冷的目光下逃离。
十一月的夜晚冷透了,我坐在会场外面的长椅上,刺骨的寒风穿透我的薄大衣,将我激的一阵阵战栗。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大厦一楼的灯光都暗了下去,唐怀青没有来见我,我裹了裹大衣,又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来。
对面凌越向我走来,捧过我冰凉的手,温热的触感让我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呜咽不止,他手指张合了下,终于把我揽进怀里,由着我放肆的哭出声。
不远处,唐怀青坐在车里,怔愣着看我伏在凌越肩头呜咽,发红的眼眶里满是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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