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恺所说的清理,许天晴一如既往地不愿过多在意——毕竟她向来都当对方说的话是放屁。但没过多久,某个终于康复的皇帝才搬回太极宫不过十余日,她就得知了个连她都不得不在意的消息。
冯滢的父亲冯兴学在狱中供出了一长串人名,列出一个复杂的关系网,供出无数大臣草菅人命,贪污受贿,暗中作乱。而与冯氏关系甚密的段氏自然首当其冲,被迅速出现的各种证据证为目无王法的奸臣贼子。
段无忧的众多男性亲属因此被革职、抄家甚至收监,连她那已入土的亲生父亲也被打开棺材鞭尸——当然,他们的确肆无忌惮地干过这当中的许多事,只是皇帝在以前假装对此毫不在意,却一直偷偷摸摸地命人收集证据。如今的段无忧仅有一个仍在边疆的哥哥仍有军职,她对此十分不满,很快就跑去找贺元恺求情,却头一次被这个对她并无丝毫情义的男人直接赶走,还毫无理由地禁足降位。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许天晴本该在心中开心歌唱,可压根儿没有要尽情欢声笑语的心思。她并未突然善心大发地觉得段无忧可怜,而是觉得很奇怪。毕竟冯滢下毒的时机太过合适,贺元恺被毒倒的时机也是好到诡异,让他马上就有了理由收拾助他登基、亦施压于他的段氏。
他莫非是故意这么做的?
啧啧,这些男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奸诈,一个比一个危险。
“汤圆,你在想什么呢?”见她正散漫了目光走神,又在探索新吃法的贺元诚显然十分失落,湿润的狗狗眼里略带忧伤,“本王做得真的很糟糕吗?
“啊……倒也不是糟糕。”就在其那位于长寿宫——太后寝宫——的寝殿里,许天晴伸了个懒腰,又空出手去抚摸眼前人的脸,“嫔妾只是没有感觉,也不明白,您为何要一直捏嫔妾的小腿肚?”
“本王以为你会喜欢呢。”
“多谢王爷,可嫔妾还是更喜欢王爷碰嫔妾其他地方。”说着说着,她就十分自觉地抓住对方的手,让他的掌心触上自个儿胸前丰满的软肉,“尝尝?”
室外艳阳高照,屋内光明透亮,算是叔嫂关系的二人却在白日宣淫,且其中还有男方亲生母亲的协助与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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