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把人送走,气哄哄地回来:“你到底是来办事的,还是故意来找茬?”
唐棠把杏眼笑得弯起来,纯真又喜气,真是谁看谁喜欢。
老陆的火气下去不少:“今天没心情,回吧!”
唐棠收起手套,斜睇一眼:“哦,那东西确实有问题吧。”
老陆火气蹭地又上来,瞪眼:“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带人来买假货?”
唐棠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牙:“我也没说是假货啊。”
生怕气不死引荐人,继续道:“就看你是按什么名头卖的。”
金子就是金子,石头就是石头,如果出于成分判断,不会有真假之分。
但什么年头的金子,来源是哪里,作为古董被判定为哪个年代,从谁手上传下来,其中的区别可就大了。如果是明朝的东西当做唐朝的来交易,是现代的金子打磨做旧当做明朝的来卖,利益之巨大非一般人能想象。
老陆把人搡出去,冷着脸将二人带回宾馆,道:“古董行的规矩,非请莫鉴。没人请你掌眼,就不要乱说话,坏了行规!”
唐棠不是不懂,“非请莫鉴”讲的就是交易双方,没人请你来做顾问,你就没资格去插一手。古董行里并没有绝对的判别标准,你识货,你就能请到好货;你不识货,想捡便宜发大财,也别怪别人欺上你一头。
双方自愿,较量的也是双方的认知水平,钱货两屹,东西不退不换。
她这么说,无非就是想探探老陆的底。
老陆发完一通脾气,晦气道:“要不是有中间人,今天就要让你俩滚蛋!”
一连叁天,老陆一点消息都没有,存心晾着他们。
知秋下楼去买羊肉烩面,带回来一张纸条。
竟然是买金背书的苏少,留了电话,约唐棠见面详谈。
知秋留在宾馆里掩人耳目,唐棠佯装去逛夜市,在拐角的小巷上了苏少的汽车。
苏少一身白西装,递来一杯香槟。
唐棠没碰,搁下来,直言道:“客气就不用了,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话毕,在那儿慢条斯理的戴手套。
苏少勾唇笑:“看你这样子,还挺专业。在哪毕业的?什么专业?”
唐棠不答,又从口袋里掏出微型手电筒,专对着金梳背上的细节照来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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