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时间,接机肯定是来不及了。
唐棠撇嘴,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偏偏选择今天。
抄出静音的手机,上面一连串的红色未接标识,汪洋大海似的,仿佛杨念森隔空来抽她一顿。
两人快步往外跑,后面追着有人喊,喊得路人纷纷回头。
郑老板满头大汗地追过来,叫司机去拎箱子。
“赶命去投胎啊,佣金都不要了?”
“喏,刚从银行提的现金。”
他以为是小孩子没见过世面,想要享受一下埋在钱雨里的感觉。
唐棠瞅着箱子有些为难:“你都把山河图捐给国家了,我还收你的钱是不是不太好?”
老郑瞪她:“该你的你就收着!”
唐棠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那我拿走了哈,以后再给你物色别的东西送人情,回头再聊!”
知秋把汽车开得飞快,一溜烟地杀进别墅地下停车库。
唐棠跳下来,她都计划好了,用美色来掩盖错误,衣服一脱,在浴缸里摆个妖娆的造型,不信那个精虫上脑的男人不投降。
跛脚跳跳地,左边踢开一只高跟鞋,台阶上又踢掉一只,又跳又爬地往上跑。
知秋看她撅屁股的动作,忍不住要发白内障,慢悠悠地下来,自言自语:可别扭到脚了。
他有一种预感,楼上势必要有大动作,不光少儿不宜,老少也不宜。
于是迈着悠闲的步子,往外面去了。
旗袍着实限制动作,脖颈上的钮扣刚解开两颗,手指尴尬地戛然而止。
杨念森穿一件高领的薄毛衫,手脚修长地坐在雪白大理石的中控台边。
薄呢子的黑色长外套丢在台面上,手里端一杯白水,像是端着百元美金一瓶的白葡萄酒。
看那微微抿唇抿水的架势,既优雅又冷感。
慢慢地释放出一道虚假的服务式微笑:“很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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