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路过的小孩子会说他好看,这让他的心情更好了。只是,后来他把留下来的长发剪了,好像把那点爱美的心情也一并划去了,就很少在窗前看风景了。
这也让柴扉在不经意间放了秋日的一阵凉风进屋,让将醒未醒的穆淮章收紧了手臂,想捞捞怀中人,却没想到扑了空。
他缓缓睁眼,就看着被黄叶铺满了的窗前站了一个人,那人穿着一件有些宽大的衬衣,在风满衣袖的时候把衣服下的那胴体显得格外单薄,好像风一吹,就会把那人牵走一样。那人却毫无所觉知地看着窗外。
彼时日光正好,尽数撒在柴扉肩头,让他的小王子变得格外耀眼,耀眼到让他都眯了眯眼,但他也不敢眨眼,怕就这么一眨眼,梦就散了。
是的,穆淮章一时有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了。直到他甩了甩脑袋,再定睛看去,才发现柴扉正穿着他的衣服,伸手出去,他的睡意霎时间去了大半,慌忙喊道。
“柴扉!”
柴扉很少听过穆淮章这么叫自己,他慌忙收手回身:“你醒了?”
说着柴扉朝他走近,跨过了明暗相交的那道虚无界限,穆淮章才相信他的柴扉是真回来了,他松了口气,看着那带着笑朝自己走过来的人。
“怎么了,做噩梦了?”柴扉跪坐到床上,对着坐起来的穆淮章,他试探问道。
穆淮章伸手捧着柴扉的脸,柴扉看到了他目光里骤升起来的不安,感受到穆淮章的急切,他顺着穆淮章的手势,凑唇过去,放任着穆淮章贴近,吮吻,取索。
等穆淮章餍足了,柴扉才偷似的在穆淮章退开的时候,在他唇上啄吻了一下,也安分地跪坐回去,眉眼里都带了窃喜。
穆淮章对他那幼稚的动作保留意见,不说喜欢,却也带着满足。至少比刚才更是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人儿。
“所以,穆先生要跟我说说梦到了什么吗?”
穆淮章索性躺倒下去:“梦到,小王子要回他的星球了,而我,有点不太自信,好像没什么能留住他的。”
“是吗?”柴扉趴跪了两步,凑到穆淮章面前,俯视着穆淮章,“这可不像穆大律师,昨天还有人跟我夸,你是赌徒,自信的很。”
“这,怎么听也不像好话啊,”穆淮章盯着眼前人,眉梢微微上扬,透露着那个“夸”字平白送来的好心情,“不过做律师的,都挺自信的。”
“嗯,”柴扉认同地点点头,“所以,你不用拿什么东西来留住他,用你,就可以了。”
“用我,用穆淮章?”
“那不然,用柴老板也行,毕竟只有你这么叫我。”柴扉躺在了穆淮章的胸膛上,贴着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
“确实,别人都叫你‘小扉’嘛。”穆淮章兜兜转转把话题牵往了自己想听的部分,柴扉也避避让让地接了好多句,没想到还是没绕过这当口。
“这不就是个名字?名字不就是拿来让人叫的……”柴扉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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