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他。
“哦,”听到这个问题的宋舒名还是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把穆淮章早早在电话里帮他打好的腹稿念出来,“他昨天丢了一摊子事,今天要回去处理一下,所以这里,只好我替他守一会儿。”
守,这个字是很安慰柴扉的,他是穆淮章的小王子,小王子的玫瑰花总是会在他需要的时候化身成他的星球,守着他。
就像之前在巷里小二楼,他蹲坐在木柜子的罅隙之间,穆淮章就在那里成为了他的小星球,守着他。
柴扉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失落了,但人总是贪心的。
他想,要是面前坐着的人是穆淮章就好了。
可惜,不是。他的穆淮章还在忙。昨天因为他耽误了,今天不能再耽误了。柴扉的手指卷着自己的条纹病号服,但苍白的脸色还是因为暗淡下去的眼神显得更加病态。
“哦。那他先忙。”
-
“咚咚——”
两下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柴扉的目光落在站在门口的那位衣冠整齐的男士,除了头发有点凌乱,其他好像和昨天见到时候的模样相差无几。
“小扉醒了?”那人抱着一束新花,还提了一个牛皮纸袋进来,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怕叨扰到床上的人。
“风哥?”柴扉的声音并不大,但将将能让程海风听见的。
程海风把花放在小扉床头,把纸袋里的咖啡拿了出来,自己端着抿了口,见柴扉眼巴巴地盯着他。
“想喝?”程海风故意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你现在是病人,不能喝。”
“我什么病啊?”柴扉耍赖,“ 我怎么不知道?”
没想到程海风和宋舒名对视了一眼,宋舒名先开口。
“我也不知道,那我去问问医生吧。正好把刀还了。”宋舒名站起来,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程海风的肩,但目光还是转向了柴扉,叮嘱一句,“不过你不能喝咖啡,穆淮章说的。”
“嗯,”柴扉抿抿嘴,无奈地腆脸看向程海风,“那风哥你坐过来点,我就闻闻,不喝。”
程海风对柴扉这种孩子要求时的撒娇早就免疫了,他摆摆手,端着咖啡起来:“我出去喝,不馋你。”
说罢柴扉就看他站了起来,端着咖啡杯经过柴扉床前,又突然折返把茶几上的烟盒拿起来,冲注视着他的柴扉笑道:“再抽根烟,就进来。你要是累就再睡会儿?你脸色不是很好,小扉。”
“嗯。”
程海风听见他应声,才走出去,带上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