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林木名下一家公司新招聘的一个实习生,似乎遇到了些个人的财务问题,一直在被高利贷追债。穆淮章打算从这个实习生入手,只是一切都需要时间,而距离他离开柴扉,已经过了三天时间。
这三天时间里,每到柴扉那边该是晚上的时间,穆淮章都会和柴扉视频聊天。视频里的柴扉还是他刚刚走时的样子,并没有憔悴或者精神不济,这倒让穆淮章放心了一些。
每次打开视频,看到柴扉慵懒地眯着眼睛,或是抱着猫窝在书店小二楼的沙发里,或是躺在他们两个人家里的贵妃榻上,都是穆淮章最觉得放松的时刻。
柴扉不知道穆淮章这次出来的真实目的,只当他是出个正常的差。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之间有心灵感应,平常并不怎么留意穆淮章工作情况的柴扉,几次视频都问起穆淮章都做了什么。
穆淮章只能把白天做过的事捡着能说得和他说一说,说自己今天见了客户,和客户讨论了什么问题,又根据这些问题提出了什么建议。这些回答有真有假,这样穆淮章心里还不那么难受,因为现在,对柴扉有任何的欺瞒或者不坦诚,都会让穆淮章觉得愧疚。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做得这些冒进的事,到头来对柴扉好还是不好,毕竟他现在针对的就是柴扉的骨肉至亲。
或许,柴扉不希望看到现在的局面;或许,以后柴扉会怨他恨他。但这些都没有柴扉重要,没有能让柴扉活下去重要。
“穆先生,走神了吗?”
不知道柴扉刚刚说了什么,穆淮章猛地回神,视频对面的柴扉正探着头往手机上看。他的身子不在视频里面,似乎是把手机放在一个地方,他人却在做别的事情。
“啊,抱歉,刚刚在想事情。你在洗什么吗?”
“嗯,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和碎催抱怨一下,多找几个人分担嘛。”柴扉没有多想,继续转了身去做自己手里的事情,“我在猫窝里发现了一顶你给我买的绒线帽,被老猫偷了去做窝了,这回翻出来洗一洗。”
“哈,老猫的窝已经那么软了,还要偷你的绒线帽。”
“要体谅啊,毕竟老猫也是拖家带口的人了,偶尔犯点小错误,还是可以理解的。”
说得人不觉得什么,听的人却经了心,这样一句话,让穆淮章暗自心惊肉跳了许久。他反复回想着自己有没有露馅,或者还有没有别的错误被柴扉发现了,柴扉是在点拨他呢。
“还有几天能回来啊?”
每天都要问的问题,穆淮章却有些回答不上来,他这边的进度出奇得慢,实习生接触了一两次,穆淮章已经抛出诱饵,只是对方还没有上钩。
“应该不会太久了吧,我也急着呢,都想死你了。”
柴扉在忙着手里的小活计,穆淮章只能看到他的一个背影。柴扉听见穆淮章说想他,颇俏皮地扭了扭屁股,穆淮章哀嚎一声,“别招我了你!”
果然那边传来柴扉一阵嬉笑,听得穆淮章心里痛快不少,每天能听见这样的笑,他做什么不值得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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