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说,你们这种大律师,出门在外,当然是要尝尝野味?”
“我是例外。”穆淮章一本正经地说道。
柴扉挑挑眉,目光却往后落在了穆淮章背后挂在墙上的壁画上。
“怎么了?”穆淮章跟着回头,什么也没看到。
“你背后的那幅挂画,我见过。”
“见过?”穆淮章不以为意地解释了句,“这个酒店都是这样的挂画,画的抽象而已;花纹都差不多,不过之前这里服务生倒是跟我说了一下,每个房间的方向不一样,你看我这个就是朝右的,嗯?是朝右的吧,不是朝左的吧。”
“嗯,照相才会朝左。视频是朝右的。”
“是吗?那我的柴老板可厉害了,这都知道。”
柴扉轻轻地“哼”了穆淮章一下,对他小瞧自己的事,发出了反驳的声音。
大概是柴扉的这个小举动太过可爱,逗笑了视频那头的人。
柴扉:“笑什么,不许笑了!”
“没有没有。”穆淮章憋住了笑,“柴老板。”
“啊?”
穆淮章将屏幕凑近,悄声:“我,想你了。”
听了这话的柴扉当场愣住了,他又何尝不是呢?这些日子,他对穆淮章的依赖太重了,重到远远超越了对伴侣的地步,或者该说,柴母都很难比上穆淮章在他心头占据的位置。
所以当穆淮章不在身边了,他连觉都睡不安稳,像是失去了魂魄的肉体,浑浑噩噩,每天找事情做的样子,无非是为了区别自己和行尸走肉罢了。
“你莫招惹我了,穆先生。”柴扉把手机屏幕扣了下来,让穆淮章只能看到黑黢黢的画面,看不到他没含住从眼角滑下来的眼泪。“我今天都没招惹你呢。”
“怎么声音抖了?”穆淮章关切,“柴老板?”
“你不要说话了!一个字都不要说!”柴扉突然开始矫情起来,是他以为的矫情,他埋在被子里,杜嘟囔道,“我也很想你了,你怎么还不回来?老猫都带着别的小母猫回来了!我们家先生还不回来!我想他,很想他,想捧着他的脸,亲亲他;想抱紧他,想蹭蹭他,想和他睡一觉,听他叫我宝贝儿……”
“……”没怎么听过柴扉发牢骚的穆淮章,第一次听到柴扉说这种话,说不震撼是假的,他甚至想立马回到柴扉身边吧,想听他当面说,想亲他吻他和他做爱做的事。
但是,他走不了。
以至于柴扉除了能听见他说一句:“快回来了”以外,听不到别的消息了。
柴扉不记得自己说多久睡的,只记得早上醒来的时候,和穆淮章挂着的视频已经挂断了,他手机的电也被耗得干干净净。
当然,还有猫窝里本来该有老猫也溜达出去没了踪影,整个房间只剩他一个“孤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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