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务的时候,杨致道会将其余五人集合在观水殿,邱季是他在阁内的帮手,二十五岁的年纪,不是跟在杨致道身边打转,就是在观水殿侍候。
邱季弯腰站在床边,小心翼翼地赔笑脸:“四爷消消气,属下也是情非得已。”
赵则年深深地埋在被子里,困得眼睛睁不开,嗓音沙哑:“到底什么事?”
“老大昨天下午接到新的单子,事关别家门派内斗,斟酌一夜后难下决定,特意请四爷过去商量!”
纵然清晨之际,意识还不够清醒,赵则年还是喷笑了:“他难以决定?是在跟我讲笑话吧?”
邱季微笑:“属下岂敢捉弄四爷?老大和阁主一样,都很欣赏四爷的才干和能力。”
“甭往我头上盖高帽子,阿谀奉承过了头,非但没有甜果子吃……”赵则年掀开被子下床,睨他一眼:“还会迎来一个血馒头!”
邱季神色一紧,笑不出来了。
来到观水殿,杨致道坐在最上面的花梨圈椅上,眼下青黑明显。邱季所说不差,他确实是思考了一晚上。
石非石又赋闲好玩乐,搞得杨致道每天都要处理许多事务,赵则年真心同情他,问:“是什么样的单子?”
“本人没有来,只托人捎来了一封信和一笔丰厚的定金,你看看。”杨致道把一封信递过来。
赵则年把信纸铺到桌面上,信中内容一览无余。
杨致道打了个哈欠,问:“你可有什么想法?”
“杨老大又有什么想法?”
杨致道叹口气:“这其实并不难,只是每每涉及到门派之争或者内斗,我们都要多些谨慎,完成雇主的心愿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隐藏好我们自己的身份。”
赵则年点头:“是啊,银子到了手,却把身份泄露了,招来杀身之祸不说,还给荆虚阁带来数不清的麻烦,那就真的不妙了。”
“所以我在想一个两全其美的计策,可惜没有头绪。”杨致道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那些直接动手杀人放火的任务最为简单,交给通过训练的下属便是了,这种弯弯绕绕需要费些心思的……唉!”
他无奈地摇摇头,十分疲惫。
邱季端来早饭,赵则年一言不发的埋头吃了,抬起头一看,杨致道已仰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赵则年作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猎手,并不是没有涵养。
以往他会悄悄的退出去,放任杨致道睡个沉甸甸的好觉,但一想到杨致道一大早派人把他叫醒,扰乱他的清梦,便有些不爽。
他拿起筷子敲碗碟:“醒醒了,醒醒了!”
“啊?!”杨致道猛然惊醒,神情呆滞地看看左边看看右边,最后把视线转向赵则年这边,眼神儿逐渐清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我睡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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