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冯越意的心情又复杂了起来,伤心难过、生气愤怒、高兴为难尽皆有之。
他们在外面逛了两个时辰,才回客栈。
赵则年已经醒了过来,脸色青黑、精力不济,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谷叶守在床边一步不离。
但任是谷叶怎么询问,赵则年都不开口回话,谷叶拿他无可奈何,只能下楼去找吃的。
冯越意心情不好,连饭也不吃了,直接回房休息。
秦沛兜兜转转地来到前面大堂,打算让厨房的人做份银耳红枣汤补补身子,恰好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问:“掌柜的,我问一下,请问你们这里是否有位赵则年赵公子?”
掌柜回道:“稍等,我查一下。”
秦沛扭过头去,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材偏瘦、着束腰青衫,身上有股独特的安宁气质。他快步走过去:“小兄弟,你找赵则年干什么?”
少年回头:“阁下是……”
“不用问掌柜的了,我带你去见赵则年,他在楼上睡觉呢!”秦沛抓着他的肩膀,把人往楼上带:“倒是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和赵则年是敌是友呀?”
少年的笑容很淡,带着明显的疏离,把秦沛的手从自个肩膀上推了下去:“在下千帆,请公子带我去见赵公子。”
秦沛怀疑他的身份,但相信他对赵则年没有敌意,毕竟若要害赵则年,不可能大白天的光明正大来找人询问。
来到门外,秦沛大力拍门:“赵则年,有人找你!”
里面没声,千帆扬声道:“赵公子,是我,千帆!”
这次里面传来一句:“进来吧……”
千帆对秦沛微微一笑,推门进去,又把门给关上了。
徒留秦沛在门外怒火中烧:这都什么人哪!他喊没回应,那个千帆一叫,赵则年就让他进去了,真不公平!
他在门外守了一会儿,企图听见那两人说话的内容,但是把耳朵都贴到了门上,也没听见啥动静。
屋内,赵则年等秦沛走了,才开口:“你来得挺快,我还以为要等到后天。”
千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交给他。
赵则年接过打开,木盒里垫着红绸布,半包裹着一颗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药丸。他剥掉外面的一层白蜡,丢进嘴里咀嚼后咽下。
千帆把木盒拿回来,重新塞进衣服里,语气中略有埋怨:“四爷,以后切莫这样了。”
赵则年自知理亏,眼露笑意:“有事缠身,这才误了时辰。定没有下次了。”
千帆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之色,说道:“我给你护法,你快运功催发药力吧,耽搁了时间,你这四肢可要僵硬如石头,全废了!”
赵则年点点头,盘膝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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