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不麻烦,只是有个简单的仪式而已,若你连那个也嫌麻烦,至少我们也要给老天爷上三炷香吧?”
赵则年有些无语:“我并未答应你。”你倒好,竟开始往后想了。
傅湘江以为被嫌弃了:“我承认我确非出类拔萃之辈,仅凭一颗诚心,实在难让你信服……只是这两日的相处,让我长久以来的不踏实减去不少。”
“哦?”
傅湘江苦笑:“我刚归家时,姐姐尚在阁中,父亲不曾要求我做什么,只要我过得顺心便好。父亲一直以来都对姐姐寄予厚望,她也不曾让父亲失望,渐渐闯出一些名头,哪知最后她选择嫁给一个普通商人,不再与江湖有所牵连。父亲一腔心血付诸流水,气得大病了一场!”
赵则年静静地听她说。
“父亲母亲最后还是应允,转而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起步晚,天资有限,比不得姐姐,父亲发愁,我自己也愁。”
傅湘江拍着自己的心口:“几年下来,我这里憋着一口气,受过委屈受过累,着实难以抒发出来!”
赵则年问:“没有人在旁边帮你吗?”
“呵呵,所有人都认为,我身为傅家的二小姐,将来要撑起整个沁芳园的人,理该承担起一切责任,没有资格说哭怕累!”
傅湘江抬头看他,眼里微有泪意:“我对你一见如故,我们也确实是故人重逢,你昨天主动提出要护我来此,当时我便心生感动,因为你是第一个主动要帮我的人。”
赵则年缓缓点头:“我……大概了解了,好吧。”
他耸耸肩:“那就做兄妹。”
傅湘江面上一喜:“你能答应,真是我的荣幸!此事容我回去禀告父亲母亲,还请你耐心等待。”
用了一天的时间回到沁芳园,傅平舟对比试的结果有些失望,尤其是知道对阵者是纪蓉蓉后,愁意明显。
他道:“纪大小姐原本就对你不满,按你所说,她在台上不曾给你薄面,日后到了桃花山庄,你又该如何与她相处呢?”
傅湘江回答:“纪庄主乃公正威严之人,不是有传言吗,说纪大小姐最怕的人就是纪庄主。再说,纪少庄主也会护着我的。”
傅平舟叹气:“少庄主的为人,我自是信的,他相当于是我看着长大的。只是可惜呀,他打出娘胎以来就体弱多病,唉!”
傅湘江又答:“只要调理得当,会慢慢好起来的。”
傅平舟并不认同:“养了二十多年没养好,又能调理出什么光景?”
“好了。”傅夫人道:“湘江与纪少庄主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湘江,你刚才说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傅湘江微整神色,说出心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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