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则年勾勾唇:“纪庄主,只怕你自己也不知道吧,纪少庄主在栖霞台受了伤,硬生生的忍着。听湘江说,他这段日子以来过得极不安稳,怕你担心,甚至连大夫都不让看了。”
“什么?!”纪长渊大惊,伸手捏住纪子枫的手腕,亲自把脉。
赵则年「噗嗤」一声笑了:“现在查看,也来不及了吧?”
纪长渊也是碰到了纪子枫的手,才想起儿子已吃了血莲,他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
不过从他刚才那本能快速的反应也能看出,他确实疼爱这个儿子,疼到了骨子里。
赵则年接着道:“湘江身为妻子,眼睁睁的看着丈夫身体越来越差,却无能为力,你想想她是什么心情?”
纪长渊养病子数年,当然理解那种感受,看向傅湘江的目光柔和了一些。
“她明知道后果是什么,却还是这么做了,只能说明她对纪少庄主的爱,并不少于你这个父亲。而纪庄主倒好,恨不得一掌打死了她。”
赵则年挑挑眉,有趣地欣赏着纪家人的神色变化。
“要写休书是吧,赶紧写啊,写完了,我就带着妹妹回家了。”他说着,故意看了一眼傅湘江的肚子:“这孩子,以后就是傅家的了!”
“嗯?!”纪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纪长渊伸手指着傅湘江的肚子,激动到微微颤抖:“你、你是说,这……”
赵则年的语气不咸不淡:“嗯,她已经有喜了。”
纪子枫先是一惊,然后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悦来,惊喜的问:“湘江,是真的吗?”
傅湘江勉强点点头,怎么也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把这种喜讯说出来的,一点儿都没有预想中的喜悦和满足。
纪长渊扬手:“沈泉,请大夫!”
沈泉把庄里所有的大夫都请了过来,按着顺序给傅湘江把脉,第一个大夫把完了,说声恭喜庄主恭喜少庄主,第二个把完了,也是同样的话。
到第三个的时候,纪长渊直接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已然相信了。
于是,场面瞬间变得尴尬起来,尤其是纪长渊,毕竟口出恶语、贸然出掌的人是他。
赵则年故意不吭声,有意让纪家人继续难堪下去。
最后,是傅湘江自己打破了这个僵局,她拉下纪子枫揽着他的手,转过身来:“兄长,可否陪我出去走一走?”
来到花园里,傅湘江叹口气,说道:“公公方才要休我,虽然夫君依然维护我,但说实话,我心里还是很难受。”
赵则年不声不语,若不是知道傅湘江很爱纪子枫,刚才纪长渊说要休时,他就想直接拉着她走了,谁还留在这里受这口窝囊气!
“不过,也是我有错在先,若非我自作主张,他们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傅湘江黯然:“被这样对待,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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