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一过,梅思远就要外出,出门前又被文嘉派人叫走。
见着桌上的素食点心,梅思远特别想念天香楼的口水鸭和糖醋里脊,便有些着急:“母亲有什么话,快请说吧。”
文嘉不悦地蹙眉:“怎么,你有急事?”
梅思远迅速整理好表情,陪笑道:“没有的事,只是看母亲眉间略有愁色,似乎很是疲惫,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唉!”文嘉长叹口气,咬牙切齿道:“自从你爹把那个狐媚子带回来,我已经许久没睡好觉了!”
“此事儿子略有耳闻,听说那女子戴着面纱,和……”梅思远小心观察着他娘的神色,低声道:“和那个死去的女人倒是很像。”
文嘉眼睛眯了起来:“是很像!一样的丑,一样的见不得人!”
她抱怨道:“你不知道,你爹把她捧到了手心里,专门给她身边安排了两个丫头,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她,包括我!”
“母亲消消气,那样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女子,何必放在眼里?”
“话是这么说,可你爹此举太过异常!这么多年了,他身边除了我,你见他还亲近过别的女人吗?”
梅思远按了按发虚的肚子,漫不经意道:“或许是爹年纪大了,突然又起了那心思吧。娘啊,你干嘛跟惊弓之鸟似的,管他来多少女人,谁也动不了您的位置!”
文嘉愁容不解:“我是担心,很担心!你爹带这个女人回来,不一定是真的喜欢,可能是从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闻言,梅思远注意力集中了:“娘指的是……”
“思远!”文嘉把手搭到他肩膀上:“那个女人不在了,他的儿子也早没了,可你爹也不是糟老头子,万一再给你整出个弟弟来……你明白吗!”
梅思远目中放射寒光:“梅家堡少堡主只能是我!谁敢来抢,我就让他死!”
文嘉欣慰地点点头:“你懂了就好,就怕你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我又不能时时替你操心。对了,你和清宁吵架了吗,最近也没见你们一起出门了。”
提到文清宁,梅思远的神情不大好:“她啊,谁知道她在忙些什么!我去找过她两次,人都不在,一问,说是出门去了,具体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他摊开手:“不知道!”
文嘉感到讶异:“你没有问吗?”
“问了,她说都是女孩子爱去的地方。”梅思远撇撇嘴:“我瞧她说话时有些心虚,不像是真话!”
文嘉疑惑了:“你的意思是清宁在说谎?她为什么要对你说谎?”
梅思远冷哼道:“娘啊,我总觉得她这段日子以来,对我冷漠了不少。”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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