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走的时候拉开了窗帘,怕刺到他的眼睛只拉开了一小部分,射进室内的长条形阳光照亮空中飞舞的微尘。
早晨啊……
江汜盯着那些光点漫无目的地想,什么叫装失忆,他确实不认识这人。
他百思不得其解,拿起书桌上的身份证。
身份证,是自己的;床边的行李箱,也是自己的;床,还是自己的。
对面的床……是帅哥的。刚才腿抽筋,帅哥就是从这张床上跨过来的。
行李箱,他什么时候出了门?江汜头疼地敲敲自己的脑袋,试图回忆起之前的事,却像做了个梦,醒来后全都忘光了。
努力回忆,却只能感觉到那段记忆越来越远。
他从床上起来,发现自己休闲衫运动裤都穿在身上,睡觉没脱,怪不得睡得那么难受……
这是他的宿舍没错。
江汜走进浴室,洗漱台上一个墨绿色的透明玻璃杯映入眼帘。
这是他的牙杯。
他对上镜子,这张脸也很熟悉。双眼皮高鼻梁,微翘的嘴角和茫然的眼神,眉很浓眼窝深,鼻侧有一个小疤……
这是自己的脸。
东西一一对上,像扣合的齿轮开始转动,这里的情景唤醒了他的记忆,纷乱的常识和琐事涌入脑海。
江汜被这些信息冲撞地有些不稳,扶住了洗手台。
帅哥从外面回来了,江汜没来得及闻到刀削面的香味,首先侵入鼻腔的还是那个人身上的信息素味道。
他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也没想起来这个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真的很香……像什么花的味道……
江汜站在原地头晕目眩。
帅哥在外面找不到人。
窦惊澜打开盥洗室门进来,皱眉靠近他:“怎么了?”
江汜昏头昏脑地咬字:“你……站……”
你站我太近了……
信息素的味道太好闻了……
帅哥走过来半扶着他往外走,低声问:“哪不舒服?先从这出去。”
不……不是不舒服……
随着对方的靠近,那种香而不烈、不浅却绝对不浓,刚好卡在江汜审美点上的信息素无孔不入地包裹着他,让江汜只想靠得更近,抓住点什么。
他们身高相仿,现在江汜低头就是帅哥的脖颈。那人偏向他,脖颈附近的肌肉拉长,流畅的线条和力度让他心头发痒,想咬一口。
江汜在行走间攥住了对方手腕,拖住他前进的步子。
他用了浑身力气,才勉强抑制住自己想要张开嘴咬下去的欲望,咬牙拧着眉问:“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
他眼神纠结又带着深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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