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皱着眉拍了一下桌子,眼睛里迅速升上水汽:“谁问你这个……!”
连碰到陈墨时,他语气也是很平静的,没有现在这样,委屈又难忍,像是憋了什么事,说也没办法说。
窦惊澜放下了筷子:“那你在问什么?”
“问你怎么偏要喂我。”
窦惊澜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好像明白江汜这几天在躲什么了。
窦惊澜放下了筷子。
他引诱一样的语气让江汜觉得危险。
“你这几天都不高兴,是吗?”
江汜闷闷地垂头:“是啊。”
又不说话了。
窦惊澜继续问:“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不知道你怎么了。”
江汜自然而然地嘴巴顺着大脑:“最不能告诉的人就是你了……”
窦惊澜轻轻地问:“为什么?”
江汜向后一仰,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消极抵抗。
*
他们放打包的菜用了个折叠桌,放在床上,所以江汜往后一躺就是床,酒店还是双人床,但是一个醉了,一个并不在意,所以没人抗议。
窦惊澜收起吃的,把桌板放在衣柜边,返回床边看这只熟睡的懒鬼。
江汜的衬衫有点皱了,从牛仔裤裤腰里向上堆叠成褶,露出一小截象牙白的皮肤。
窦惊澜鬼使神差地伸手覆了上去。
江汜闭着眼睛小小地蹙眉:“豆包,别摸我,你手好烫。”
窦惊澜张口想说一个字,结果喉咙烧了一下似的,惊人的哑,清了一下喉咙才说:“别动,把衣服脱了。”
江汜下意识拽了拽自己的衣领,眼睛依然没睁开,一直在笑:“为什么脱我衣服?”
“你得换睡衣睡觉。”窦惊澜矮身去解他的衬衫扣,膝盖跪在他身侧。
江汜闭着眼睛,突然皱了皱眉,一副苦瓜脸:“你怎么脱我衣服都不摸我的?”
窦惊澜这下是真的笑了:“你不是说我手烫吗?怎么还变卦。”
江汜一脸纠结:“倒也不是这个意思……你手刚才烫得我想躲……”
果然,即使醉酒,江汜的第六感也非常敏锐。
窦惊澜撑在他两旁的动作停顿了一秒,把他衬衫解开,手落在他下颌,克制而缓慢地蹭动。
“你要我摸哪里,告诉我。”
他第一次发现,喉结也可以很脆弱,现在就这样毫不设防地躺在这里,想要掌控对方的念头像是野火遇风,飞快地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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