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被摔在床上。宿舍里的床褥还是他们走时的样子,比较厚,他一点儿也没被摔疼,笑着撑起身体后退:“不行,别过来,窦惊澜,我警告你,宿舍什么都没有,你不准过来,就算你很香也不行。”
“撩了就跑。”窦惊澜静水流深般的声线淌过他的脑海,带着点微妙的抱怨。
江汜腰眼一麻,被他结结实实抱住压在床上。
江汜躺在枕头上,安静地看他。
因为窦惊澜的寡言和犀利,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时,沉默时间会很多,尤其是对视时。
他脑海里闪过一些灯红酒绿的片段,想起来自己不太能喝啤酒,一些洋酒却很不错,是在人堆里闹的时候养成的……暂时用不到的特长。
但江汜和他在一起,从来没有一次觉得尴尬,没有一次觉得需要自己去活跃气氛,说几句有笑点但是听了没听似的笑话。
从来都是他……主动撩闲。
想看这个人的反应,想知道他对自己话的看法,想听他回答自己,想知道他沉思时看着自己是什么眼神。
他一开始以为这是和朋友的亲密,但不是,他和曲迎哲、陆子川,没有一个人说话时是这样的。
江汜看着他的脸,没事找事,轻声说:“豆包,你脸上粘东西了。”
窦惊澜垂头,问:“哪里,帮我擦掉。”
江汜说:“左脸颊,小小的灰尘。”
窦惊澜眼里流露出一丝轻微的厌恶。
江汜笑起来,抬头吻在他脸上。
“骗你的。”
他嘴唇温热,主动送上来一个吻。
这是个凉爽的下午,窗外橙红色的暖光洒落室内,给压着自己的人半身染上橙红色的暖光,连带着眼尾锋利冷漠的弧度都被软化。
他弯起眼睫。
躺着的ala摸了摸身前ala的脸,小声说了句什么,神色得意,像是想看自己的恋人特别的反应。
他在说,你去买套子?
可惜恋人不如他意,只是凑得更近了些,仿佛亘古天空般墨色的眼瞳晕出些许笑意,说。
我们可以一起,楼下有自助贩卖机。
江汜心脏怦然,嘴上不甘示弱。
“我不知道你的尺码。”
窦惊澜看着他:“我的贴片是你撕的,我们可以量一下。”
他语调平稳,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这让江汜有点紧张,下意识摊开的手碰到了床头的书桌。
他们两张床中间隔着一个书桌的距离。
江汜眼珠转向书桌,转移话题道:“挪一下桌子?”
窦惊澜把他卷翘的鬓发向后梳,摸猫似的:“怎么想到挪桌子了。”
江汜被他摸的有点痒,大大方方地看他:“想把两张床拼一块儿,方便我滚来滚去。”
窦惊澜没有揭人老底的意思。这样的确方便滚,却也方便施展。江汜刚才要从他身下窜出去的姿势被书桌挡住了,如果是两张床,他可以更方便地窜出去。
就像陆子川所说,道路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而他是耐性最好的猎手。
窦惊澜欣然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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