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瞬间从江汜额前向下流,黏住了他想睁开看清东西的眼睛。
郑悔气喘吁吁:“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来,真是不长记性,失忆了还是和以前一样爱管闲事。”
他打开药箱,把里面的液体尽数砸在地上,类似安瓿瓶的透明玻璃药瓶碎裂,扎了他一手。
江汜眼前发黑。
郑悔哈哈一笑:“他早就被我赶回去了,从刚才开始,一直都是我,他赌输了。”
他又从几个角落搬出箱子:“你真是……太讨厌了,还把筹码放在这个ega身上。他有什么好的?”
噼里啪啦的玻璃瓶碎裂声四处响起,伴随着他真实的抱怨。
“太讨厌了,为什么有那么多钱、长那样的脸,还要来闲着没事可怜我……同学,你没事吧?那些家伙怎么这么对你?你怎么会这么问我?”
“你怎么说出这种伪善的话的?你不知道你和那些富二代是一类人吗?”
“江汜,你真像一面让我看到自己不堪的镜子。我连自己从哪儿来、为什么来都不知道,我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你呢,家庭美满,很多朋友,连窦惊澜你都敢给他甩脸色。”
“我不喜欢他,我讨厌你,也讨厌他。他和我一样,可凭什么做得那么好,他就应该……他就应该烂在泥里……另一个我也是,有什么好活的,总是被欺负,啊啊,又懦弱又没趣。”
“我太讨厌你们了,都是一样让人不爽……”
“不过没事,”郑悔终于敲碎了所有的药品,“现在你这面镜子要先碎了。”
江汜想回答,却只能想想:“不……”
他想说不是的,他想起来开学时候是怎么回事了。他没有可怜谁,他只是……闲得无聊。
但是他只说了一个字,就被毒气烧得呛咳。
ega做完一切,走回他身边,看了看,说:“这药挥发性很强,有一定腐蚀性,江汜,你再不走可能就死在这里了。”
“不过死了也和我没什么关系,”这个副人格恶劣地笑起来,“反正被判刑的是他。如果不死,也可能变成ega,或者beta吧?那时候你还有这样的体格和精力吗?”
ega穿的帆布鞋,临走前踩了一脚他的脚踝,甚至一只脚踹了上去。
撕裂般的疼痛将ala从半昏迷状态中叫醒,用尽全力往前推了一把!
郑悔刚好被他推得前扑,直接扑出了门!
江汜嘶哑地怒吼:“你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个人!没人在可怜你!你和郑悔从来没沟通过吗?没有吗?我不信!没有人逼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今天呢,你今天本来打算干什么!这些药是用给我的吗!”
“选择无中生有举报我的是你,嫉妒心蔓延像要投毒的人也是你,想让全校同学陪葬的还是你,不想活别拉着别人一起死!”
“告诉我,你为什么在错误的选择上这么坚定?!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却接受了这么多错误的信息!”
郑悔难以置信地从地上爬起来,同时,一个打火机从江汜兜里冲出来,滑落在他手边。
他抖着嘴唇说:“我没错……我……我只是想过得更好一点,他们没有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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