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想继续听,但一般都会被彪叔带走,久而久之他就不会去听了。
每次爸爸吵完架,临走都会问他想要什么。而接受良好教育的江汜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那要求通常是个玩具。
船模、车模、或者球星的帽子。
那些礼物会被他收起来。
他喜欢的、他所爱的,都在一个恰到好处的高度。
需要什么买什么,就像手表,至于别的消遣,有意义了很好,没有意义倒也无所谓。
江汜恍惚了一下。
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
初二八班。
江汜站在班门口,看到门口的桌子上有一张表,于是凑过去和家长们一起看。
班主任老师看他眼生,问:“同学,你家长呢?在这里干什么,看你眼生,不是我们班的吧?”
江汜挠挠头:“我来替人开家长会的,窦惊澜是我表哥。”
班主任惊讶道:“弟弟来啊,第一次见呢,来这边签字吧。”
他对窦惊澜的状况似乎很了解。
江汜想起窦惊澜每周上两天课的例外,想必也是这个老师批准的,于是放心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江汜两个字就跟在打印的宋体窦惊澜三个字后面,很漂亮的楷书。
班主任夸赞道:“字很漂亮。”
江汜呲牙一笑:“谢谢您。”
他还想问点东西,班主任已经和他后面的家长聊了起来,示意自己先进去。
江汜身后传来软垫和地磕碰的声音。
他下意识回头,看到在阳台磕黑板擦上面粉笔灰的窦惊澜。
江汜一看到人,眼睛立刻亮了,下意识想靠近,被窦惊澜制止:“别过来,都是粉笔灰。”
窦惊澜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露出灰色毛衣的领子。毛衣有点呲毛,洗多了,但不影响他清俊的帅气。
江汜站得远了点,阴霾的心情被一扫而空:“为什么在磕黑板擦?”
窦惊澜好脾气地说:“今天我值日。”
江汜:“值日?”
路过的男生接口道:“值日就是写课表、擦黑板、给讲台打扫卫生。”
江汜恍然大悟的表情把男孩儿逗笑了。
“哪儿来的大熊猫,不知道值日?你们学校不用值日吗?”
他们学校确实不用值日,但江汜没开口,求助地看了窦惊澜一眼。
窦惊澜不知道自己怎么看懂的,但他就是看懂了,接口:“别开我弟玩笑。”
他熟稔的语气像真的在介绍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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