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惊澜冷着脸说浴室会滑,不让他蹦,弯腰勾住他膝盖内侧,单臂就把人抱了起来。吓得江汜紧紧搂住他的脖颈,活像只受惊的鹌鹑。
根本来不及说出拒绝的话!
他被放下来时整张脸都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羞的。
窦惊澜没给他发火的时间,说了句你先,帮他关了门。
江汜在镜子前搓着牙花子郁闷了会儿,困意很顺畅地涌上来,耷拉着眼皮看洗漱台,却又没聚焦。
今天对窦米和窦惊澜来说是很累的一天,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
不知道江女士怎么样了。
江汜和江沚一般通过彪叔联络,打电话都很少。
但彪叔最近表现很奇怪,江汜没多问。
再加上江女士被监听了,即使他打电话过去也不一定能问到足够的信息。江汜怕自己一个漏嘴,再说错什么。
而且看江沚的意思,明显不想让他插手。
不管怎么样,他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在这些事面前无力得像蚂蚁。
他垂下眼睛,在水龙头下冲干净手,思考还要不要回一趟家。
窦惊澜在外面敲门:“你要洗澡吗?我给你放水。”
江汜连忙道:“不用不用,我今天不洗!”
接着门就被打开。
江汜放下牙刷,困惑地侧看他一眼。
黑发少年走过来,穿着柔软的长袖,抱住他的腰,把他整个搂在怀里。
江汜嗅了嗅他,鼻尖蹭过他颈侧:“你身上好好闻。”
窦惊澜把他放在床上:“是青柠味的洗衣粉。”
江汜低头去找被子:“明天去买吧?”
“嗯。”
窦惊澜关掉顶灯。
*
等到窦惊澜洗完澡出来,江汜已经在被子里睡得香甜,他打开夜灯。
江汜睡颜安静,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发顶。
他擦干头发之后才靠近江汜,顺带把被子往下拉,掖在江汜脖颈。
防止人把自己憋死。
床足够大,如果不想,他们一夜都不会碰到。可窦惊澜躺下还没三分钟,江汜就翻了个身。
睡着的人展开手臂摸到温热的身体,毫无停顿地从被子里滚过来,带起一阵凉风。
窦惊澜被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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