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深吸一口气,拿起旁边的笔,掀过了文件的第一页。
*
这几天江汜没有参加补习班,回到家之后就钻进书房,和窦惊澜打好了招呼。
补习的几个孩子都在客厅,补习中间休息的时候就会在客厅聊天。
“江汜今天怎么又没来学习,他去哪了?”
端着果盘过来的窦惊澜把东西放下:“他在里面书房,不让人进。”
问话的人神气道:“嘿,书房,当我不知道吗?上次我俩还一块儿在他书房打插卡游戏呢。挺好,他不学我学,过几天超过他。”
旁边一个叉起一块哈密瓜:“廖凌飞,还没问你,你最近学习情绪这么高涨又怎么回事?天天补习都不带缺勤的。”
“哦,法拉利新出的款我特喜欢,我妈说考上400就给我买。”
“原来这样,就说你不可能乖乖学习。”
窦惊澜发现了问题。
廖凌飞说超过江汜,又说自己考四百就行,难道江汜还没四百分?
他问:“江汜考不了四百分吗?”
廖凌飞趁人不在疯狂揭江汜老底,一点没在怕的:“考不了啊,他都不会写,一到考试就直接睡着了。我们监考老师也松,他睡觉老师不管。”
窦惊澜想起之前江汜总是糟糕起来的心情,和动不动说不想证明自己的想法,点了点头。
廖凌飞见他不说话,贼眉鼠眼地看了眼书房的方向。
门紧闭着,没有打开的意思。
他八卦劲儿起来了:“哎,窦老师,你和江汜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天天住他这?这房子难不成你俩一块儿买的?”
窦惊澜摇了摇头:“不是,我借住在这。”
廖凌飞更来了兴致:“神神秘秘的,怎么回事能和我说说吗?看在我请你吃过蛋糕的份儿——”
“去你的,一块蛋糕就想收买我的人,你把窦惊澜当什么了?”
恰好从书房出来的江汜插完话打了个哈欠,半揽住窦惊澜,一副自己所有物的样子,接着把话说完了:“也不看看自己考多少分?”
廖凌飞反唇相讥:“咱俩半斤八两,你可别了吧。”
江汜困得很,下巴搁在窦惊澜肩膀上说话。
说话喉咙用力,会把自己脑袋带着一晃一晃,头发就跟着蹭着窦惊澜的耳朵。
有点儿痒。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就你那水平,平时不挤兑你是怕咱俩友谊出现裂痕,还真以为我考不过你啊?”
小孩子心气大,另外补习的还有几个都看着这边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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