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手里拿着那盒彩蜡仍在发呆,都没察觉一辆线条流畅的凯迪拉克停在他面前。
直到司机喊他上车,江汜才回神。
他下意识拉开拉链,把买来的东西塞进书包里。
江沚在副驾闭目养神,江汜也十分有眼色,直到到家,都没人说一个字。
可能是忙实验忙完终于想起他,也可能是很久没陪要来履行义务,可又什么都不说,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窦惊澜去哪了,他又不能问。
江汜因为这个暗自和江沚生气了很久。
这气已经气了好几年,一定意义上有点像积怨,符合大人嘴里“晚来的叛逆”,江沚也这么认为,她明显有些受伤。
其实江汜最生气的还是自己。
这个……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
看江沚依然疲惫,他轻声说:“我进去学习了。”
江沚没有回答。
这在江汜的人生观里叫做默认,于是他上楼撂开自己的学习资料,摆弄刚买来的火漆印章。
直到能印出漂亮的樱花。
为了突出特点,彩蜡的香精都是樱花味,怕人闻不出来似的,加得有点多。江汜皱皱鼻子,想起自己刚分化时吃的那种“糖”。
还是那个樱花味好闻些。
浅浅的,很香,偶尔馥郁。
然而当他从抽屉里扒拉出一盒仔细闻,却没闻到任何味道。
江汜以为这盒过期了,又拿起另外一盒。
全是ala的家庭,这种镇静安稳的东西很多,可江汜挨个打开闻了闻,都没闻到上面有香味。
他明明记得就是樱花味的。当时……当时窦惊澜拿着自己还闻了。
江汜突然想起岳锦湖和他说过的。
【有些孩子能闻到比较亲近的人的味道。】
如果自己也能呢?
他慢慢蹲坐在地毯上。
原来那是窦惊澜信息素的味道。
他突然很想再给他写封信,于是写了,而且第一次尝试说出自己的心意。
在信的开头,他承认错误。
在信的末尾,他坚定又雀跃地写:
窦惊澜,我喜欢你。
*
高考成绩出来之后,江汜算是匹黑马,在最后几周成绩突飞猛进,让班主任夸赞连连,没少在江沚面前夸江汜的努力。
只是江汜在填志愿时和江沚产生了分歧。
他面无表情选了六个汕城大学的专业,就是没有王牌的临床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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