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实验人员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身不由己地来到这个木屋。
结果出来那天,窦惊澜并不高兴。
他看完报告书放到一边,问曲迎哲:“我对别人的渴望也会下降?”
曲迎哲:“不知道,毕竟只对他有过,别的人你也没表现出反应,还有待商榷,不过你变得讨厌他也不是不可能。”
江沚从外面推门进来,问:“他?是谁?”
曲迎哲看了一眼窦惊澜的表情,还是回答了:“……江汜。”
窦惊澜:“之前和您说过。”
他之前的确说过,只是说得很简单,江沚不知道这个困扰竟然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很快要求他再次检查。
检查的结果的确和报告一样,没有纰漏。
直到江沚重新翻看了他发情期关禁闭的视频。
失去理智的青年晕过去的时候,嘴里还在叫喜欢的人的名字。
江沚去而复返,在一个大早上找到正在看书的窦惊澜,示意他把书放远一些。
接着拿出一个异常小的喷壶,不超过10l,轻轻一喷。
那是……江汜信息素淡化过后的味道。
即使窦惊澜时隔三年没有闻见,依旧没有削减对其的敏感。
他几乎在嗅到的同时立刻产生反应,脸红得仿佛滴血,在被曲迎哲拦住的情况下挣扎着去拿江沚手里的瓶子。
江沚在他迷乱的行为里对曲迎哲说:“看来不行。”
“你喜欢的是信息素还是人?”
窦惊澜仿佛被一个闷棍抽醒,收回了发着抖的胳膊。
于是改善继续。
直到他的信息素水平比旁人都要低,不仅对普通的信息素毫无感觉,其他ala和ega也都对他的信息素感到排斥、严重了甚至感到刺痛,他们才停下。
这次,窦惊澜总算能在江汜的信息素刺激下保持清醒。
窦惊澜十八岁生日那天,江沚把那瓶溶液给了他。
窦惊澜得到后,第一个问题是怎么来的。
江沚:“前段时间打篮球受伤了,从他手术台纱布上的血液里提取出来的,所以味道很淡,拿来帮你测试刚刚好。”
江沚很少和他聊江汜的近况,今天却是个例外。
窦惊澜竹筒倒豆子一样问:“那他心情怎么样?还好吗?瘦了没?”
江沚挨个回答:“心情一直那个样子,不过总算没有懒散劲儿了,学学习锻炼锻炼。没瘦,还在长个,和你差不多高。这几天马上出院了,很皮实。”
江沚看着他希冀的眼神,笑了一下,显得有些宽慰:“没有别的问题了?”
窦惊澜紧张地抿了抿嘴,说:“……还、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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