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是樵夫家,差不多是在半月前,樵夫傍晚归家,向屋里呼喊了几声,没人应,他推开屋门,看见妇人趴在桌上,上前一看已经没了呼吸,只是那模样平静的就像睡着了一样,屋里也不见有人进出过的样子。
他以为是妇人平日过于劳累,神伤了一阵就匆匆把她葬了。
谁料不出几日,怪事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些见过少女的人家里都会有人死去。
而且身上一点伤口也没有,短时间内也没有出现中毒的症状,但是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掉了。于是恐惧开始蔓延,那些没有见到少女的人开始暗自庆幸。
“而我们刚刚在后院看到的那些,就是这些人家中死去的人。”祁渊道。
那少女听上去确实挺玄乎的,可是真的会和鬼神之说挂上钩么?
沈颜欢待了这一会儿,感觉体力有点跟不上,眼前一阵一阵的发白。
祁渊不动声色的把手放在他身后扶了他一把,然后对许卯道:“许大人,晚些时候请把仵作查看的结果送到济世堂去,我们就先告辞了。”
这,这就回去了?许卯也没什么办法,只得恭恭敬敬的把人送出县衙,又吩咐人去抄一份仵作那边的结果。
“师爷,你说这四殿下靠谱吗?我怎么看着……”许卯心里很没底,人来是来了,就看了这么几眼能看出东西来吗?
师爷没有回话,他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仔细地瞧着,怎么总感觉那个小公子,他好像从哪里见过?
“我背你吧。”祁渊在他面前蹲下来,大有他不上来就蹲在这里不起来的架势。
沈颜欢在羞耻心和腰酸背痛肩膀溢血之间犹豫了一会果断的抛弃了前者,羞耻心是什么,还是让自己舒服点比较重要。
“所以为什么不要马车啊?”背着他的人身形并不算十分高大,这人叫别人背着还挑挑拣拣,一会说骨头隔得疼,一会又叫着说要掉下去了。
祁渊背着他在街上慢慢地走着,一只手托着他的腿往上掂了掂,另一只手很随意的摘下路旁绕树而上的藤蔓中生出的一朵小花放进他搭在自己身前的手里。
“坐马车就不会遇见一朵花,也会错过该遇见的人。”
“什么意思?”沈颜欢道。
祁渊并不作答,只是轻声笑道:“来了……”
沈颜欢抬眼望去,小巷里没有什么行人经过,只青石板路的尽头站着一人。
人影身形欣长,明眸皓腕肤若凝脂,赤足着红衣,面上的红纱随风而动,更显得他整个人如谜似幻,腰间携一支白玉长萧,纤细干净的食指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萧身,他站在枯树下,生生让枯木绽成了花。
“这就是那个红衣少女?你早知道我们会遇见她?”沈颜欢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到。
祁渊还没开口,那边的红衣人却笑道:“我不是少女,我是在等你们。”
他揭下面上红纱,露出一张柔和却有些棱角的面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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