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匆匆扯了几根布条,小心避着种满花的松软土壤进入了暗巷。既然有水引入,那么就肯定能通向外面了。
阴湿的巷道里大部分地面都被水渠占去了,能够供人行走的地方十分狭窄,稍有不慎就会落入水中,哗哗的流水声伴着脚步的回音充斥着耳膜,沈颜欢取了临烟握在手上谨慎的前行,每走一步心里都像在打鼓一般,无法预料前面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
幸而这段路并不算多长,很快就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分岔口,两边都隐隐有光亮传来,两人略一合计,随即决定兵分两路。
“遇到什么人别跟他们对上,见势不好就赶紧往回跑知道吗?”
祁渊一千二百个不放心的叮嘱道,又从怀里摸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圆球来捂热了递给他。
沈颜欢掏了掏耳朵,啊好吵!
“知道了知道了!我逃跑可是一把好手保证让别人一根头发丝都摸不到好吧!”
沈颜欢捂着耳朵一边说一边随便挑了左边那条看起来要矮小一些的通道钻了进去。
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见了,祁渊才伸了个懒腰往另一边走去。
左边这条通道起初又矮又窄十分令人难过,但越往深处走就越有豁然开朗的姿态,沈颜欢惊讶的发现,他在外面看到的幽暗的光居然是透过一扇与天窗相近的豁口照射进来的月光。
在这种地方开这样一扇小豁口做什么?
临烟挡在身前他脚步轻缓的慢慢往前蹭,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直注视着他。
靠近了一看才知道,那豁口的正下方平铺着厚厚一层干草,有几只破旧脏污的缺了口的碗碟整齐的摆放在一旁,在墙角处还方正的折叠着一块灰色麻布,看起来像是有人在这里生活一样,只是这日子过得可算不上好。
但能看出这人心境豁达,毫不介意环境如何,反倒苦中作乐,用干草扎了几只小蚱蜢放在月光下。
沈颜欢自愧弗如,要是让他在这样脏乱的地方生活,还不如给他一剑来得干脆。
“小僧失礼了,竟没发觉有客人到访。”沈颜欢警觉的举着剑环顾了一下周围,他时时刻刻都处在精神警备的状态下,这人什么时候在的他一点也没发觉,这恰恰说明了那人的功夫在他之上。
慧明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和杂草,虽然他这一身破烂僧袍再怎么打理也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但在客人面前还是要顾全礼数的。
“客人不必惊慌,小僧只是一个瘸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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